倒霉蛋头发很黑,又细又软,看起来毛茸茸,后脑勺两个旋,有种好闻味道。
季时风忽然有点儿嘴唇发干,皱眉道:“你自己弄,不会。”
“弄不好,总是松,”路辞点儿没有觉察到此时莫名尴尬氛围,用脑袋顶顶季时风,“哥说扎小辫就得找别人来,才能下得狠手。们家找大师算过,明年家里有个劫,得连着扎年小辫才能破。你赶紧,还赶着上早读课呢,别影响当学霸……”
季时风无奈,只手接过那根黑色皮筋,另只手轻轻握着路辞额头上那撮刘海。
“然后呢?”他硬巴巴地问。
路辞刚要说“你看你果然还是想听提示吧”,季时风边眉梢轻轻扬扬,眼里流露出戏谑:“不、要。”
“……”路辞憋着没把脏话骂出口,“你也别口是心非,看在你刚才抓把没让跌跤份上,这提示就直接告诉你吧。”
就知道这倒霉蛋什也憋不住,就连放个韭菜味屁都恨不得全班人来起闻。
季时风没回话,路辞清清嗓子,自顾自说道:“这个提示就是——”
停顿三秒,路辞故作神秘地眨两下眼,神采飞扬地说:“像这样人已经不多,你就好好珍惜吧。”
。”
“这次不算你机会,”路辞在后边有点儿气喘吁吁,“究竟要不要啊?你给个准话,要不要提示?你不要可就傻逼,你——”
前边就是五楼教室,季时风叹口气,忽然停下脚步,在楼梯上转过身。
路辞没收住脚,“哎哟”声,脑门“哐”地撞上季时风胸膛。
接着,他没站稳,脚底下个趔趄,上半身朝后仰,好在季时风即使抓住他衣领,他才没在楼梯上摔个大跤。
路辞低着头只能看见季时风鞋面,两只手抬起来比划:“皮筋绑上去,多绕几圈儿,路易般绕五圈。”
季时风头回帮人家扎小辫,还是帮个男生扎,他觉着自己这双手就没这僵硬过。
倒霉蛋头发和他想样,特别软,在指缝里溜来溜去,调皮捣蛋这点也随主人。
小辫儿扎着,季时风忽然想到昨晚那个梦,哧声问道:“梳小辫子,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啧,你这话说就肤浅。”路辞双手叉腰,“去年们班出去露营,班里男生找个小树林比谁尿远,裤子脱,大伙儿就和看到灾难片似
季时风笑出声:“像你这样上学扎小辫,是不多。”
“……说是这个吗!”路辞仰头吼嘴,满脸不乐意,“都赖你,小辫儿没扎,你帮扎上呗。”
他也不问季时风答不答应,只手从包里摸出钱包,在夹层里掏根皮筋出来,朝着季时风“喏”声,脑袋往季时风方向凑。
·
季时风对着胸膛凑上来脑袋瓜愣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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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路辞心有余悸,攥着刘海那只手没松,另只手拍拍胸脯,“你突然停下来干嘛?”
“不然呢?”季时风下巴抬,“让你叽叽喳喳到教室?”
“你还嫌吵,你早点儿说你要听不就完事儿。”路辞不服气,挺着胸膛振振有词,“最后征询遍你意见,要不要提示?”
季时风双手环抱胸前,勾唇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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