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问:“怎?大师还让你十八岁之前必须找好继承人?”
“说是这个,”路辞拍拍自己桌子,向季时风炫耀他那抽屉零嘴,豪气地说,“这个地位吃零食不合适,你也没什官职在身上,就继承给你吧。”
季时风想笑,憋住,做出不耐烦样子,摆摆手:“找你悠悠去。”
路辞在抽屉里翻翻,找出袋草莓夹心糖:“悠悠!”
悠悠从位置上起身:“干嘛,去厕所。”
路辞火冒三丈,张牙舞爪地要去捂季时风嘴:“你再喊原名儿,就——”
季时风只手按住路辞脑袋:“老实点,还扎不扎小辫儿,还要不要和悠悠商量啦啦队。”
路辞瞬间熄火,双腿并拢,坐得端端正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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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发现自己对扎小辫儿还挺有天赋,这就上手。
“以后吃零食注意点儿,别被抓到。”陈放说。
“靠,老李还是人吗!”体委凑上来关心路辞,没等路辞感动,他接着说,“小路,那你抽屉里零嘴给继承吧?”
“滚蛋!”路辞巴掌糊他脸上。
体委摸包虾片,大笑着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路辞感慨道,“身居高位,就要放弃些肤浅口腹之欲。”
,“要不你抄吧。”
季时风估下题量:“自己做十五分钟,抄你要半小时。”
“怎可能?!”路辞说,“抄陈放,五分钟就抄完。”
季时风声音里染着点笑:“要是抄你,会忍不住帮你算遍分数。”
“……没见过你这烦人。”路辞气得哼两声,转过身从抽屉里摸包咪咪虾条,躲在课本后面吃起来。
“你拉不拉啊?”路辞拎着草莓糖跑过去,“你拉吧!”
季时风正在喝水,“噗”下,笑喷。
悠悠脸色比锅底还黑:“去厕所,你说拉不拉。”
“呸呸呸!”路辞连忙解释,“是说啦啦队!啦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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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筋束紧,路辞在挎包里翻出来个天蓝色云朵发卡,和蓝色校服是个颜色,递给季时风:“今天戴这个。”
“你别个发卡干嘛。”季时风把云朵给路辞扣上。
“好看呗,”路辞对着镜子臭美,“大师说,扎小辫不够,头上还要有点色彩,财运才会来。”
小辫儿端正,发卡戴上,路辞觉得自己又是天下第酷。
“对,你要不要做财产继承人啊?”路辞问季时风。
季时风从洗手间回来,听这话眉梢挑,倒霉蛋这话说挺有哲理,难得啊。
路辞接着感慨:“鲁迅先生说得真好。”
“……”季时风脚尖勾勾椅子坐下,“是鲁迅说吗?”
路辞辩驳:“那你怎知道鲁迅没说过?”
季时风耸耸肩膀:“鲁迅说没说过不知道,反正路大富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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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作业都是基础题型,季时风做得很快,赶在早读下课前赶完上交。
路辞吃虾条被李平书当场抓包,拎到走廊训顿,回来时候整个人萎靡不振,头上小辫儿更歪。
“咋路儿,要死不活。”陈放问。
“老李说要是再在教室吃零食,就不给当主理人。”路辞叹口气,“以后要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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