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学委说过话在脑海里冒出来,路辞后背僵,整个人就和被水烫虾子似,热气儿快从天灵盖冒出来。
“
季时风:“……”
就不该和这倒霉蛋用成语。
·
刘海顺好,季时风伸出手掌:“钱包。”
路辞问:“干嘛?你真打劫啊?”
路辞憋着口气,喊季时风叫哥无异于认贼作父,那是万万不可能。
眼瞅着季时风好像真要走,路辞憋屈坏。
——在这儿等他给扎小辫等早上,他妈是脑子有病吧?!
不扎就不扎,大不自己随便扎两下得。
路辞两只手把刘海抓起来,那双黑色帆布鞋又回来,接着只手轻拍下他手背:“松开,本来就没几根毛,再这薅全没。”
季时风好整以暇:“不是等你哥来扎吗?”
路辞挠挠脖子,又抓抓后脑勺:“哥他拉肚子,他拉就能拉出个黄果树瀑布,时半会儿拉不完。”
季时风从喉咙里发出声轻笑:“行啊。”
路辞把刘海从中间往两边拨开,早上总算露出眼睛:“真?那来吧!”
季时风双手插兜,微微弯下腰,耳机线垂在路辞耳边晃,下下地蹭着他耳垂。
你想得美!”路辞嘴硬,仰着头说,“等哥给扎小辫儿。”
季时风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高,边耳朵里塞着耳机,另边耳机线挂在胸前,单肩背着包,整个人散发着种痞里痞气英俊。
路辞撇撇嘴,成天来这晚,肯定是出门前光在家琢磨怎打扮装酷。
“那你等吧。”季时风脚尖动,作势转身就要走。
路辞急,怎真走啊!小辫儿还没扎呢!
季时风面无表情地在他脸蛋上谈下:“你皮筋不是在钱包里吗?”
“早换地儿。”路辞从口袋里摸出根黑色小皮筋。
他早早就把皮筋准备好,真体贴,真周到。
季时风接过皮筋,另只手撩起路辞刘海,随口说句:“盖头似。”
——你怎和个小媳妇儿样啊,等着被人揭盖头呢?
路辞心里憋屈劲儿下就散,乖乖松开手,哼声:“头发可多着呢。”
季时风先用手指把他刘海捋顺,乱糟糟头发变得柔软:“蓄这长干嘛?”
“大师说,刘海今年都不能剪,”路辞说,“连着们家财运呢。”
季时风哧声,低声道:“那你们家这财运可真够千钧发。”
“千金?”路辞没听清,得意地说,“们家财产可不止千金。”
路辞呼吸瞬间漏两个节拍——
糟糕,耳朵好痒,还发烫!
“你叫声哥,”季时风勾起唇角,“就帮你扎。”
路辞边被这个笑弄得心神不定,边气冲冲地吼:“你想得美!”
“那算,”季时风点儿不着急,悠悠闲闲地直起身,“你等你哥吧,走。”
他把拽住季时风冲锋衣下摆,衣服材质滑不溜秋,指甲在上边发出“呲溜”声。
季时风迅速收好眼底浮起笑意:“嗯?”
路辞眼珠子滴溜溜转,支支吾吾:“那个、那什……”
季时风皱眉,做出没耐心样子:“到底什?”
路辞眼闭心横,心想豁出去:“你帮把小辫儿扎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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