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路辞说。
“……脑残。”季时风额角重重条,把书卷成筒,在路辞脑袋上敲下。
路辞傻乐:“季时风,你是不是关心
“没兴趣。”季时风淡淡道。
路辞朝他比个中指:“行,就当老子血白流。”
季时风眉头皱,立刻从书里抬起头:“流血?哪儿流血?”
路辞瞅他这焦急样儿,下心又软,季时风还是有那点关心他。
“喏,”路辞伸出食指,在季时风面前晃而过,“这儿呢,流血。”
季时风憋着笑,面上还是毫无表情:“冷就揣脖子里捂捂。”
“现在手不冷,心冷!”路辞气得咬牙切齿,在季时风鞋上重重踩脚,“单身!你也单着吧你!”
季时风皱眉,路辞立刻怂,撒开脚丫子就往前跑。
·
才刚单身不到十分钟,季时风给路辞个保温杯,里面是他自己熬银耳羹,路辞高兴坏,又重浸爱河。
“这不是兜是什?”
路辞反应特别快,迅速从挎包里抽出瓶水,又抽出他三层文具盒,边口袋里插个:“现在没兜。”
季时风又好气又好笑:“傻逼。”
“季时风,”路辞睁大眼,垂着嘴角装可怜,冲季时风颤颤巍巍地抬起只手,“手冷死,怎办啊?”
季时风无奈地叹口气:“手拿过来。”
包,特别酷。
路辞搓搓手,唉,好想感受爱情甜蜜啊。
“季时风,”路辞瞄季时风外套口袋,恨不能整个人往里钻,“你手凉不凉啊?”
季时风目不斜视:“不凉。”
路辞循循善诱:“那你手不凉,是因为你手插兜吗?”
季时风说:“看看。”
“别看,”路辞扭扭捏捏,“怕你看心疼。”
季时风指节扣两下桌面,沉声道:“路大富,伸手。”
“那你让准备下!”
路辞连忙转身,用红笔在自己指尖上画道,想想觉得还不够,又往上头写个“血”字。
等中午吃完午饭,路辞蔫儿吧唧地趴在桌上犯困,做春梦吧好是好,就是身体吃不太消。
怪不得老祖宗说“滴精,十滴血”,那他可是为季时风流太多血。
路辞自感动还不够,还要去骚扰看书季时风,扭头说:“季时风,为你付出太多。”
季时风翻页书,头也不抬:“嗯。”
路辞敲敲桌子:“你不想知道都付出什吗?”
“来!”路辞欢天喜地地把手伸到季时风面前,季时风牵住他手腕。
路辞脸蛋红扑扑,别人是不羡鸳鸯不羡仙,他是不羡大雄和小敏。
大雄和小敏算啥呀,他也要感受爱情甜蜜喽!
紧接着,季时风牵着路辞手腕,把他手往上举,然后塞进路辞自己衣领里。
“嘶——”路辞脖子冷不防冰,冻得倒吸口凉气,“季时风你他妈!”
季时风说:“不知道。”
“……这咋还能不知道呢,”路辞没滋没味地砸吧砸吧嘴,暗示道,“季时风,手好冷,冰冰凉。”
季时风终于转头看路辞眼:“插兜。”
路辞睁着眼说瞎话:“没兜啊!”
季时风无语,羽绒服上两个明晃晃大口袋,这他妈也叫没兜?倒霉孩子又想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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