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另头,马阳看得目瞪口呆,这俩人搞什七七八八,过个马路还手牵手?
初那年他打篮球摔折腿,拄着拐杖上学,过马路想让季时风搀他把,季时风都老大不乐意。
然而这扎小辫傻蛋也没断腿啊,好手好脚,季时风竟然牵他手,这他妈还是季时风吗?!
季时风牵着路辞过马路就松开手,两个人谁也没觉得有什不对劲。
路辞转着手腕,老大不乐意:“你掐干嘛,你朋友欺负哥,你就来欺负,你俩真绝配,个娘胎都生不出你俩这样狼和狈。”
前边有辆车过来,季时风很自然地牵过路辞手腕往马路对面走,路辞也没觉着不对,琢磨道:“可能在坡上吧。”
“不对,”季时风说,“在操场边上。”
“你又知道,”路辞撇嘴,两秒后反应过来,抬起头来目光灼灼,“你捡到啦?”
“嗯,”季时风掀开上衣口袋,里面有封粉色情书,“丢三落四,哪天把你自己也给丢。”
“找到就好,”路辞放下心来,嘿嘿傻笑,“操场边上捡到啊?就说是翻栏杆时候掉出来。”
他肩上背着个深灰色双肩包——他自己,手里还拎着个明黄色单肩斜挎包——路辞。
倒霉蛋刚才太兴奋,拿起情书就跑,连包都没拿,阵风似就冲出教室,他喊都喊不回来。
“哎,这儿!”马阳率先看见季时风,挥下手。
路辞瘪着嘴扭过头,把情书弄丢,不知道怎和季时风交待,还是赶紧顺着原路回去找找吧。
他往马路那头走,季时风往马路这边来,在路中间遇上。
给……情书?”
这十几年发小感情怎说变质就变质,简直太可怕。
“你想得美!”路辞瞪大双眼,他都没收过季时风情书呢,这种好事哪儿能轮得到马阳啊。
马阳松口气:“那是谁情书啊到底。”
“是季时风个认识人,写给你,”路辞捋顺给他解释,“她托季时风带给你,季时风又托拿给你。”
末他还怕季时风听不懂,特意解释句:“就是狼狈为*意思,这是不是用上隐喻?好像还押韵?”
季时风眉头皱:“翻栏杆?”
“路上人太多,翻栏杆从操场走,”路辞还挺得意,“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也实在是有点聪明。”
“胆子大路大富,还敢翻栏杆?”
季时风冷哼声,在路辞手腕上按下,路辞“嗷”声叫出来:“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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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拎住他棉袄后衣领,把他掉个面儿:“去哪儿啊?”
路辞衣领被揪着,只好缩着脖子,嗫嚅道:“停朱尿杜上。”
季时风两根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捏:“好好说话。”
路辞半边身子都给他捏酥,低着头说:“情书掉路上,回去找找。”
“掉路上?”季时风问,“掉哪儿?好好想想。”
马阳心里高兴坏,还有人给他写情书呢,哪个小姑娘这识货。
“情书呢?赶紧给看看。”马阳催促道。
全身上下八个兜全掏遍,路辞捂着脸:“要不你还是打哥顿吧,他在西山高尔夫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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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头校门口,季时风慢悠悠地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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