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在阵眩晕中想,他娘鸟人季时风,你再不来老子真要被掐死!
手里还攥着部手机,路辞凭肌肉记忆指纹解锁,要给季时风打电话,刘铭远看见他小动作,把夺过手机扔到窗外。
“哭!”他脚踩在方牧脸上,边拿路辞头撞墙边命令道,“哭得好听就不打他,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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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想叫方牧别哭,别这没出息,赶紧跑,只要跑他们都能得救,但刘铭远五根手指像铁钳样箍在他喉咙上,他只能徒劳地发出“嘶嘶”气声。
“你还敢叫!你叫啊!”刘铭远冲上来死死掐住路辞脖子,怒吼道,“叫啊!你再叫!”
路辞吸不上来气,瞬间变得满脸通红,他给方牧使眼色,示意方牧快跑。
季时风就在楼下,只要方牧跑下楼,定就能看见季时风。
方牧却没看懂路辞暗示,跪在地上爬到刘铭远身边,抱着刘铭远腿,哭喊道:“你别打他,刘老师求你,你别打小路哥哥……”
他无助哭喊让刘铭远觉得异常兴奋,狞笑几声后抓着路辞头发,把路辞后脑勺往墙上猛撞——
路辞冲进屋时候就个念头——救方牧,等他被刘铭远巴掌掼到地上、嘴里满是血腥气时候,路辞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力量悬殊。
眼见事情已经掖不住,刘铭远几乎丧失理智,抓着路辞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又往路辞脸上狠狠扇几个巴掌。
路辞从没被人这打过,他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片天旋地转,脑袋像灌铅样沉。
“小路哥哥!”方牧操起木凳子往刘铭远背上砸,被刘铭远脚踹中肚子。
路辞嘴里全是血气,朝刘铭远啐口血沫,狠狠道:“已经报警,你现在打就是罪加等。你连自己学生都下手,他还未成年,你他妈畜生!”
忽然,路辞喉间轻,直掐着他桎梏消失,他整个人顺着墙滑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地血沫。
耳鸣声渐渐褪去,路辞听见季时风几乎是声
路辞拼命挣扎,手在边书桌上摸到个冰冷物体,他记得这是个玻璃做烟灰缸,分量不轻。
“操你大爷……”路辞从被掐住喉管里挤出几个字,操起烟灰缸。
刘铭远以为路辞要砸他脑袋,下意识用只手护住头,没想到路辞把烟灰缸朝窗外狠狠砸去。
“砰”声响,窗玻璃本来就是豆腐渣工程,瞬间破开个大洞。
“你小子倒是很聪明,”刘铭远收紧掐着路辞脖子五指,“知道向外面求救,黑灯瞎火,下着大雨,谁能听到,谁会来救你?”
其实路辞根本没来得及报警,他本以为这说会使刘铭远忌惮,没想到更加刺激刘铭远。
这位素日看上去温和可亲语文老师变得面目狰狞:“报警啊,报啊!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不是男人,你报啊!”
他重重将路辞推到墙上,后脑勺“咣”地撞上墙面那刻,路辞眼前黑,整个身子晃下。但不知道哪里来股勇气,硬是让他站住没有倒下去。
窗外道闪电照亮刘铭远脸,无比狰狞可怖,路辞忽然想到季时风,对,他还有季时风!
“季时风!”路辞用尽全身力气放声大喊,“季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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