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睁大眼:“湖——操,怎是瑚苑小区!”
倒霉孩子,是个文盲就算,连字儿都能看错。
“湖苑小区在西边,两公里。”季时风给他个脑瓜崩,“脑残。”
“这两个字长这像,不怪看错呀!”路辞沮丧,原来他努力努力白努力。
垂头丧气没会儿,路辞心念动,仰头看着季时风,目光灼灼:“那你怎来这儿?你脑袋上还冒汗,你跑过来?”
怎办怎办,用纱布擦鼻涕就不能装可怜,不擦鼻涕就要丢脸,真是个十分艰难抉择啊。
路辞权衡下,认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于是着急地问季时风:“季时风,能用你袖子擦下鼻涕吗?实在憋不住!”
“……”季时风真拿这倒霉孩子没办法,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走过去捂着路辞鼻子,“用力。”
路辞抬起头让季时风给他擦鼻涕,离得近才发现,季时风怎有点儿喘啊,就和刚做完剧烈运动似。
“季时风,你怎出来这晚啊,你不是三点半就下课吗?”路辞撇嘴。
路辞后背僵硬,他娘季时风这鸟人怎这时候来,还不如不来呢!
季时风憋着笑,曲起手指敲敲公交站牌:“前面这位,请问你是路大富吗,不是话走。”
路辞听他要走,连忙手忙脚乱地把纱布往头上胡乱套,转过身,捂着嘴咳两声,装柔弱:“季时风,好可怜啊……”
小倒霉蛋穿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从脖子严严实实捂到脚踝,和只蚕蛹似。
脑袋上翘着小揪揪,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整个人就是个元气满满中气十足,实在看不出哪儿可怜。
·
朋友圈刚发完,阵风刮过,路辞又吸吸鼻子,再用力吸两下,再吸两下——
糟糕,鼻涕挂不住,要掉下来。
路辞出来得急,没带纸巾,浑身上下就没有能擦鼻涕。
他走到角落,背对着马路,左右瞅瞅,站台上没人。
季时风有些不自在地
“没晚,下课就出来。”季时风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那你这个点才到?!”路辞抱怨,“都等半个多小时。”
“路大富,你知道在哪儿上课吗?”季时风好整以暇。
路辞往东边指:“湖苑小区啊,你微信上和说。”
季时风头都大,揪着路辞耳朵:“仔细看看清楚,这是什小区?”
非要说话,就是脑门上套着团白布是怎回事?
季时风双手抱臂,下巴抬:“你这什造型啊?哪儿捡来块破布?”
“受这重伤,你看不出来啊!”路辞急,“脑震荡!震荡成这样你都不来看,你真是——”
靠,鼻涕又来!
路辞重重吸下鼻子,吸得太用力,上半身都有点后仰,还是没吸住。
刚想偷偷摸摸用衣袖擦擦,抬起手,路辞又觉得不行,这羽绒衣老贵,万多件呢!
反正季时风也不来,他装可怜也没人看,于是路辞把头上缠着纱布扯,拿纱布重重擤下鼻涕。
这下好,鼻子也不痒,呼吸也畅通,真是排出鼻涕身轻松啊!
路辞揉揉鼻涕布,刚想扔,身后传来道低沉声音:“路大富,偷偷摸摸,干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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