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瞅着那上头
坨红坨蓝
，额角重重跳
两下，这小倒霉孩子，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方牧从厕所回来，瞅见路辞本子上东西，夸奖道：“小路哥哥，
刚才就想说，你画得真好！”
路辞脸骄傲，对季时风抛媚眼：“看看，看看，看看行家怎
说！”
方牧接着说：“在村里看神婆跳大神，她画符就是这样画。”
季时风双手环抱胸前，脸上依旧是淡淡，声音里带着笑：“路大富，看看行家怎说。”
季时风还瞅他这得意样儿，还以为他真发奋图强，翻开第页，空白，翻到第二页，还是空白，翻到第三页有东西，全是红笔蓝笔乱涂乱画痕迹。
“路大富，”季时风放下练习册，指尖在上面点点，“这就是你要给看玩意儿？”
路辞脸殷殷切切：“喜欢吗？”
“让你写作业，”季时风面无表情，掐着路辞脸蛋，“你就在这儿鬼画符是吧？”
路易先不乐意：“季时风，你他妈掐他干嘛！”
“约屁，你只能和他说三分钟话。”路易插嘴。
路辞才不搭理他，紧紧拽着季时风衣袖，像只等天终于见到主人小狗。
“季时风，”路辞哼哼唧唧，小小声地说，“好想你呀，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你想没想呀。”
“有什好想，”季时风揉他脑袋，“今天来来回回，见到你百八十次。”
路辞才不管这个，仰面冲着季时风傻乐：“反正是很想你。”
上无精打采。
下班点到，季时风换好衣服从工作间出来，见那小倒霉蛋瘪着嘴，和霜打茄子似，连脑袋上小辫子都不精神，是又好笑又心疼。
方牧见季时风朝这边过来，下子如临大敌，准备捂路辞嘴，季时风冷冷瞥他眼，方牧个寒颤，怂，给路易使眼色：“大路哥哥，去上厕所！”
路易扭过头就看见季时风，季时风冲他挑下眉毛，示意路易差不多得。
“你他妈谁啊？”路易朝季时风做口型，又翻个白眼。
路辞恼羞成怒：“季时风，好啊你，为你差点儿没命，原来
季时风冷冷道：“关你屁事，坐回去。”
“……”路易骂骂咧咧，“他妈，对大舅子就只客气昨天天是吧……”
路辞说：“什鬼画符，这是画你啊！”
他指着团红笔画东西：“这是你在倒水。”
接着又指指团蓝笔画东西：“这是你在端盘子。”
路易在边上个劲儿翻白眼。
“就你能叭叭，”季时风忍俊不禁，随手拿过桌上路辞练习册，“看看你作业写怎样。”
路辞满脸期待：“写得可好，你快看看！”
“哟，”季时风眉梢微挑，“这有自信？”
路辞狂点头：“嗯嗯！”
季时风哼笑声，根手指点点自己眼眶，也对路易做口型：“你打不过。”
路易皱眉，操，季时风这小子还敢威胁他！
但他转念想，自己好像是打不过季时风，上回被季时风揍拳，眼圈青好几天，忒他妈疼。
路易也怂，踢踢路辞小腿：“别要死不活，人来。”
路辞双眼亮，连忙坐直，朝季时风挥手：“季时风，你下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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