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回到家,客厅里贡品摆大桌,大师穿着道袍,手里拿着拂尘,正在个香坛前念念有词。
“拓泥大师!”路辞特别热情,边脱鞋边打招呼,“好久没见到你啦!”
拓泥大师转过身,黑发黑须,面相慈爱,朝路辞作个揖:“小路施主。”
路辞也有样学样,和大师作个揖,感觉自个儿特别仙风道骨。
“大师,老舅三婚你知道吗,你上回说二婚那个就是他真命天女,还以为他不会离呢,”路辞八卦道,“看新闻说好几间道观被查封,咱拓泥观没事儿吧,你现在哪儿高就啊?”
路辞连忙抱着他手臂安慰道:“季时风你别伤心,这个周末好好陪你,不让你孤单。”
季时风笑笑,接着说:“感觉好清净,真是怪爽。”
“……妈!”路辞给他比个中指,“你就知道说风凉话,鸟人个!”
季时风忍俊不禁,他们俩在校门口大树后头,位置挺隐蔽,没什人注意这边。
于是季时风迅速低下头,在路辞嘴唇上亲亲:“行,别让你家司机等久,快去吧,晚上不还要干大事吗?”
就是有病,现成大款你不傍,你有眼无珠,你有大病。”路辞哼哼两声,咕哝说,“季时风,你是不是觉得入赘没面子啊,这都二十世纪,当赘婿怎,没人会笑话你,你自尊心怎这强呢,这也是种病……”
季时风看他这唧唧歪歪傻样儿就想笑,这和自尊心不自尊心倒没什关系,他就是觉得,他得先混出点出息,才能让倒霉蛋爸妈放心把人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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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校门口,司机已经在等着,路辞和季时风恋恋不舍地说再见,约明天周六在哪儿见面。
“那走啦?”路辞抓着季时风书包带,不舍得松手。
大师噎下,尴尬住。
“大师,”路辞特苦恼,“什时候能改名儿啊,真不想再叫路大富,这是人生唯污点。”
“此名可保恒富,”大师摇摇头,“不可更改。”
路辞每回见
“对啊!”路辞拍大腿,差点儿把正事儿忘,“得赶紧回家,明天陪去买衣服,别忘!”
季时风拍拍他脸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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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来说,近期最大事儿就是半期考;对路辞来说,大事儿是他终于能剃小辫儿!
大师算日子,今天就是剪掉小辫儿好日子,于是带着弟子早早上门到路家摆好法阵。
季时风扒开他手指头:“赶紧走。”
路辞瘪嘴,手指头又绕上季时风书包带,扭扭捏捏地抱怨:“这几天你忙着学习考试,都没时间和好好处处,忽略,感觉好孤单呀,真是怪伤心。”
“昨天想和你好好处处,你考完试就和陈放去网吧打游戏,”季时风很不给他面子,扯回自己书包带,对路辞行程简直是如数家珍,“前天想和你好好处处,你交完卷就和王芳去打台球;大前天想和你好好处处,你放学就和陈卓去开卡丁车。”
“……”路辞眼神躲闪,讪讪道,“那这不是太受欢迎吗,每个人都离不开,真烦。”
季时风面无表情,淡淡道:“这几天你忙着打游戏、打台球、开卡丁车,忽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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