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扭头,对着路辞勾唇笑笑:“你事儿,就没有不知道。”
倒霉孩子心思浅,心里想什全写脸上,他看眼就能明白。
路辞皱皱鼻子:“刚看见他骑电动车上去。”
季时风说:“也看见,他下午没课,应该是等会儿班会有事要说。”
到办公楼下,这会儿大家都上着课呢,没什人往来。
好在季时风直注意着路辞,眼疾手快地揽住路辞肩膀,另只手挡住飞来篮球。
“没事吧?”他偏头问路辞。
路辞摇头:“你呢?砸哪儿?”
“没事。”季时风把篮球扔给陈放他们,扬声道,“你们先打,们去医务室喷点儿云南白药。”
说完,他揽着路辞坡上走。
“……”路辞这下为难,看眼教室里季时风,“要不还是算吧,这约定都十几年前事儿。”
他现在想和季时风个棺材,想想就浪漫不得。
边是男朋友,边是好兄弟,和谁住都对不起另头。
“你叛变是吧你,”陈放不乐意,开始攻击起路辞穿着,“你今天扮什玩意儿啊?哪儿翻出来破衣服破裤子,把你和芋头搁锅里,都挑不出哪个是你!”
路辞也怒:“就你这样你还想和住个棺材,你想得美!”
什难为情事,反而是件无比幸运、幸福事情。
·
接下来切就顺利多。
路辞不再需要和季时风暗号给他勇气,他挨个儿向来到班里同学道歉。
季时风看着悠悠往路辞手臂上拍好几下,路辞边喊疼边傻笑,又看着路辞和体委拥抱下,约定下午体育课去练球……他看着路辞渐渐重新融入到集体当中,坦然地承认自己当时冲动、诚恳地感谢大家对他关心、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真心剖白,这样路辞让季时风挪不开眼。
季时风说
路辞这下子急,抓过季时风胳膊:“你不是没事儿吗?怎又要去医务室,快给看看……”
“真没事儿,”季时风无奈道,贴着路辞耳朵说,“不去医务室,去办公室。”
路辞还没反应过来:“去办公室干嘛呀,你得赶紧涂药!”
“你不是要去找人吗,”季时风眉梢挑,“又死要面子,不好意思当着大家面儿去找他,只好找个借口把你带走喽。”
路辞眼睫颤,睁大双眼:“你怎知道?”
两个人骂骂咧咧又勾肩搭背,被巡逻督导员赶回班里早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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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体育课,路辞和陈放他们在球场打着球,却直有些心不在焉,伸着脑袋往办公楼瞧。
“小路,接着!”
王芳朝他传球,路辞正扭头朝坡上办公楼张望,没注意到篮球直直地朝他砸来,等他回过头已经来不及。
他倒霉蛋不再是乌托邦里纯真无忧小王子,经过风雨摧折后,显得更加耀眼。
陈放来得迟,路辞趴在走廊上等他等好会儿。
其实陈放根本就没生路辞气,他们打小起长大,他能不知道路辞什脾性吗。
把话说开后,两个人在走廊上互相瞅着对方傻笑,路辞问他:“放儿,咱们还是最好朋友吗?”
“不然呢,”陈放说,“咱们以前不是约好吗,以后死也要住个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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