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抿抿发干嘴唇,脚步停在冷饮店门前,装柔弱:“再不喝点凉,就被晒晕。”
季时风简直心累,这倒霉孩子路上都猫着腰在他边上躲太阳,根本没晒着多少。
“季时风,腿酸,”路辞先是扭扭脚踝,接着手指头点点太阳穴:“头也疼,可能是缺水,还缺点儿仙草冻。”
“喝吧,”季时风下巴抬,“请客。”
路辞立刻头也不疼腿也不酸,趴冰柜上研究喝什。
季时风憋着笑,倒霉蛋最近估计又被方牧带着看什脑残小说,说起小话来套套。
“松手。”季时风甩胳膊。
“不松,晕。”路辞抱他手抱得更紧。
这大热天,两个人靠块儿就出汗,季时风皱眉:“路大富,数三个数,松不松?”
“你数三百个数吧,”路辞耍赖,“反正不松。”
上次月考难度不太大,季时风发挥稳定,而路辞刚从萎靡状态里走出来没多久,考出团浆糊,两个人总分差将近四百分。
晚上,路辞去季时风家里蹭饭,季博文问他考几分啊,这分数有没有大学上啊。
路辞没好意思说,怕季博文觉得他太笨,更不乐意季时风和他在块儿。
于是,路辞含蓄地笑笑,硬着头皮说:“考得和季时风……差不多吧。”
·
往季时风肩膀上栽,“晕。”
季时风根手指头抵着路辞脑袋:“晕什晕?”
“今天太阳真大,晕;今天风儿真凉,晕;”路辞美得冒泡,开始自由发挥,“今天季时风真帅,晕;今天分数真高,晕!”
“大学生,别晕,”季时风把成绩单“啪”地往路辞脸上拍,“醒醒。”
路辞从脸上揭下成绩单瞅,瞬间更晕——难受晕。
饮料三块五杯,路辞要多加薄荷水仙草蜜,季时风要碗甜豆花。
两个人在小店里找位置坐下,只小苍蝇闻着味道扑过来,被路辞挥着手赶走:“去去去!这是你能喝吗,对面碗里有豆花,喝豆花去!”
小苍蝇停在桌面上,季时风面无表情地抽出几张纸巾,
季时风拿他没办法,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就这拖着他走。
两个人影子依偎在起,树叶在他们头上发出扑簌簌声音。
·
回家路上经过家冷饮店,路辞往冰柜那边瞅好几眼。
季时风问他:“想喝?”
路辞看着成绩单上那溜串分数,没个是能拿出手,心里更难受,两只手臂拖着季时风胳膊,无精打采。
季时风几乎是拖着他在走,条胳膊都快给这倒霉蛋拽麻,他甩甩手:“站直,好好走路。”
路辞就和没骨头似,哼哼唧唧:“季时风,晕。”
季时风好笑道:“你他妈又晕?”
“今天太阳真晒,晕;今天风儿真烫,晕;”路辞胯下嘴角,脸不高兴,“今天季时风真冷漠,晕;今天分数真丑,更晕!”
“你不是说和你差不多吗!”路辞兴师问罪,“差三百多分也叫差不多?”
季时风耸耸肩:“上回差四百分,你说,差不多。”
路辞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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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说“上回”就是个来月前,那会儿路辞才刚发奋图强没两天,月考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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