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笑得很开心,侧身躺着,黏黏糊糊地说:“季时风,你是串串香,这样就能把你捧在手心。”
季时风有点嫌弃:“啧,就是杯串串香?”
“串串香多好啊,最喜欢串串香,”路辞腻歪死,笑得脸颊红扑扑,“你是鱼丸、蟹肉棒、开花肠、鱼饼、豆干、海带、笋干……”
话没说完呢,忽然“啪”声,客厅里大灯开。
路祖康黑着脸站在房门口:“三点多,路大富,你还睡不睡?”
“那不样,”路辞撇撇嘴,“你什时候入赘到们家啊,这样就能天天和你挨着。”
季时风手指轻轻点点路辞脑袋位置:“路大富,看你是想挨打。”
“季时风,”路辞躺在沙发上,把手机举高,烦恼道,“怎这喜欢你呀?原来像这样成功商业精英,也会陷入爱情不可自拔,唉!”
季时风心头软,笑道:“路大富,要不要脸?”
“才不要脸,就喜欢你,季时风,”路辞对屏幕那边季时风笑,“喜欢你,喜欢死你!”
红,撅着嘴装可爱:“你干嘛呀,又说怪话,羞人答答……”
季时风这鸟人也真是,平时就喜欢损他拿他逗乐子,冷不防说句情话,还怪不适应呢。
季时风也不接话,就这看着路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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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夜灯下,季时风下颌线条显得更加利落;碎发在眼窝投下浅影,衬得眉眼尤其深邃;从他下巴上冒起些调皮青色胡茬,低笑时喉结上下滚动;他穿着件无袖上衣,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又精悍,小臂上可以看见凸起青色筋络。
路辞臊坏:“爸,这十八岁招人疼招人爱花季少年谈着恋爱呢,有你这样吗?”
“你自己看看几点,你要喜欢来喜欢去,你自己跑外头喜欢去!”路祖康看儿子这春情荡漾样子就烦,再想想电话那头是季时风,更烦,骂道,“小畜生!逆子!孽障
路辞现在常常向季时风表达类似“想你”、“喜欢你”、“爱你”之类话。自打狠狠摔跤后,路辞好像渐渐明白,要怎样更好地去爱季时风。
如果季时风牵他手,他就更用力地握住季时风;如果有人质疑他们走不多远,他就大声地反驳回去;如果季时风还在担心会被他丢下,他就点点将自己决心证明给季时风看。
路辞在学着把自己笃定统统传达给季时风,今天喜欢季时风,那定要告诉季时风;明天喜欢季时风,那明天也要记得告诉季时风……往后每天,都不能忘记告诉季时风这件事。
“好喜欢你呀,季时风,”路辞缓缓将手机贴上自己鼻尖,“要风得风,对吗?”
“对,”季时风说,“要风得风。”
即使是隔着屏幕,路辞仿佛都能闻见季时风身上味道,那种味道路辞太熟悉,带着柠檬浴液清香,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却又浸染着独属于季时风、强烈存在感和侵略感。
路辞忽然浑身就和过电似,酥酥麻麻。
他不自觉地抿抿嘴唇,好想和季时风挨在块儿,好想靠着季时风呀……
“季时风,”路辞心里想什,嘴上就说什,“好想你。”
“不是就在这儿吗。”季时风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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