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刚夹片红油猪耳朵放在唇边,她那三间屋子怎就破?
冬暖夏凉,世外桃源,门口就是私人湖泊,青山如黛,放在穿越前,那是线顶级湖景豪宅!
她挑许久才挑中。
怎到他嘴里就成三间破屋!
“天家这是想相爷!”
以元帝性子,肯定忍不顾凌云。
许骄心底雪亮。
果真,那人又道,“结果你们猜天子怎着?”
酒肆中不少人都围过来听。
上月事,在边塞还是新鲜!
她本尊就在隔壁,邻桌却浑然不知,“相爷离朝中,陛下看谁都不顺眼。相爷罢官后,陛下连提两个宰相吧,这都不到两月就换。顶着前面这位相爷在,宰相才是高危职业,不好做!”
在南顺,相爷是专指许骄。
宰相才是职位。
许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听说顾相当着满朝文武面,在天子面前弹劾相爷,说相爷在位期间滥用职权,打压忠良,结党营私,收受巨额贿赂。还有行事嚣张跋扈,手遮天。人不在朝堂,还在背后操纵春闱,阻碍朝廷选贤任能……“”
里只是塞外边关处酒肆,天高皇帝远,他们就是要说皇帝闲话都没人会吱声,更勿说是她。
许骄淡然处之。
这路从京中到边塞,连她是血盆大口妖怪都有人说,至于旁什*臣,断袖,祸乱朝纲,中饱私囊,打压忠良等等等等,她早就见惯不怪。
况且,她被罢官,确实又不是头回。
但事实真相是,大夏天,她吃多冰,来大姨妈时候,痛得不想下床,生无可恋在床上躺几日,心想着何必非要挑这个时候自己为难自己,索性连几日都称病没去上朝。
“说得对,说得对!来来来,喝酒喝酒,管他相爷不相爷,反正,不在这酒肆里就对!”
彭秦云险些笑出猪叫声,许骄瞥他
眼,“还想蹲回去是吗?”
“不不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彭秦云紧张得喉间咽咽。
许骄
许骄也竖起耳朵。
这两月她和宋卿源(元帝)怄气,让身边人什朝中消息也别和她说,她只知晓顾凌云辞官,但怎辞官,这段还真没人同她细提过。
“天子说,两袖清风读书郎个,就他那三间破屋子,有什好查?”
噗,绝!
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顾相这回脸估计都打肿。
哗,整个酒肆都是惊讶声。
“连相爷都敢弹劾,顾相这是傻吧。”
许骄端起茶盏轻抿口,顾凌云不是傻,是气糊涂。
当着天子面,说她滥用职权,结党营私,还说她人都不在朝堂,仍然手遮天——这不等同元帝跟前论证元帝眼瞎,就是变相同元帝说你昏庸无能吗?
居相位者,如此沉不住气,就不配坐这个位置。
她真是病呀!
但又是不能让太医看得病!
她当时确实惹恼元帝,他让她好好回去反省,但在元帝看来,她干脆连几日都怄气不来上朝。朝中这多双眼睛看着,元帝不罢她官下不来台。但她总不能告诉旁人,她每个月其实都有那几天不想上朝,只是这次吃冰……
总归,嘴长在旁人
身上,反正今夜漫长,她权当听京郊茶肆说书打发时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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