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从京中到北关城,路上用足足两月,岑女士肯定是想她。
她想念岑女士。
终于,快回京中见岑女士……
沐浴出来,许骄重新裹上层层裹胸。
即便没有人,还是小心为上。
葫芦如释重负,他早就想上去给他打折。
“知道啦,许爷!”但彭
秦云已经溜烟下楼,转眼就不知踪迹。
许骄终于得清净。
有驻军在,北关城其实安稳,尤其今日是兰姿节,城中绝大多数都去狂欢去,客栈中反而冷清。
许骄重新关门。
彭秦云声音在门外叫着,“许爷,你真不去吗?今夜兰姿节,外面可热闹,整个城中都在狂欢,会吵得你睡不着!起去吧。”
许骄懒得理他。
果真,很快又听彭秦云声音在门外嚎着,“许爷,你不去,他们不让去~”
许骄才忽然想起,从繁城将彭秦云提出来时候,她当着彭秦云面交待过葫芦,若是彭秦云乱跑,就打断他腿。
从北关城穿越荒漠回到晓镇绿洲要走整日,眼下已过晌午,不是穿越荒漠好时候。许骄并不想在驻军中久待,正好骑骆驼回到北关城,在北关城落脚宿,明日晨间再行出发。
北关城已是燕韩和巴尔交接处,往来商旅频繁,城中出入者,有大部分是巴尔,羌亚,甚至西域商旅。
昨日黄昏后才抵达北关城,许骄心中惦记着曹复水事,晚上都没怎睡好。如今曹复水事情落停,许骄心中块石头落地,早早便在客栈里要水,准备早歇。
“许爷。”彭秦云扣门。
许骄“嗖”得声开门,“有事?”
其实女扮男装旁倒没什,只是裹胸实在不舒服,若不是习惯,恐怕日就让人难熬,但是比起结婚生子困在后宅中,她宁愿裹胸,入朝堂。
兰姿节,窗外都是欢呼声,嘈杂声,很是热闹。
许骄披上衣裳,
许骄褪衣衫,浴桶中水汽袅袅,温热水波沾染肌肤,暖意流转。许骄舒服得叹叹,仰首靠在浴桶边缘,似是整个人都慢慢放松下来。要回京中,她方才连十个喷嚏都有,岑女士定是在念叨她。
想起岑女士,许骄不由笑笑。
她起初说要来北关城,岑女士担心得不得,叹道个姑娘家跑去那远地方做什。
岑女士关心是她什时候嫁人生子,好抱外孙。
天下母亲皆样。
难怪这整晚都不消停,直鬼哭狼嚎……
屋门“嗖”得声重新打开,彭秦云刚准备扯开嗓子嚎,忽然见许骄开门,彭秦云赶紧将嚎声憋回去,有些憋成内伤。
许骄瞥眼他,朝屋外守着葫芦道,“让他去。”
彭秦云如蒙大赦。
许骄睨他眼,“你要是生事,就两条腿,两只胳膊道折。”
彭秦云笑道,“今夜北关城有兰姿节,各族会着盛装出席,带面具,直狂欢到子时,许爷要不要去?”
“不要。”许骄关门。
彭秦云眼疾手快,赶紧伸只手卡住门,谁知许骄是真阖门,彭秦云疼出猪叫声,“啊,疼疼疼疼……”
许骄重新开门,锐目看他,不耐道,“你这只手若是不想要,可以请侍卫代劳。”
彭秦云赶紧将手臂收回来,嬉皮笑脸道,“不敢劳烦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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