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哪儿?”他声音清贵里带温和。
“床下。”许骄脱口而出。
“……”宋卿源瞥她眼,“磕得真别致。”
大监和惠公公都忍不住偷笑。
许骄恼火。
等
到将近晌午时候,差多看半左右,大监来偏殿,“相爷,陛下请您去趟,道用膳。”
许骄才发现都临近晌午。
许骄揉揉眼睛,伸个懒腰,这才随大监道去。
大监其实看得明白,也旁观者清,相爷能稳坐这个位置,除却他自幼是天子伴读,天子照料,更重要是,相爷比旁人都更聪明,也更拼命,时常做事就是整日,她时间近乎都用在朝中……
剥削!
压榨!
总归,什词汇在许骄心中都用上,她要是在政事堂和翰林院哪里会这累,定是公报私仇,借此拿她出许大仓和许小仓气!
这才是她复职第日!
许骄面看着折子,面窝肚子火。但慢慢看着手中折子,许骄情绪又渐渐被手中工作所取代。朝中确实积压不少事,不少事都需要联动,单独催哪个部分都催不动,这样事情只有她这个恶人来做,宋卿源心中分得清楚。
怪,不让她去政事堂和翰林院,因为这些都是琐事,她不在,也都有相应机构在运转,方才早朝时说,也都是不让她插手梁城之事托辞。但眼下,看他留下来重要折子倒是真。
都是他批示之后,要尽快落实去做事。
顾凌云卸任,应当攒堆。
果真,惠公公折回时候,身后跟着内侍官抱整整两大捆。
许骄诧异看他。
天子起身,靛青色龙袍临到身前,衣袖在她眼前拂过,指尖上温润轻轻触到她额头侧淤青处,“疼不疼?”
到明和殿,惠公公已经将饭菜布好。
许骄上前,宋卿源看她眼,淡声道,“你头怎?”
头?许骄下意识伸手摸摸额头,忽然想起今晨起来磕青。
“磕。”许骄应声。
大监和惠公公都伸脖子看看,方才怎没留意,陛下这提,到也看得出来。
她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除从小是东宫伴读,是宋卿源心腹,还因为她和宋卿源慢慢有默契,他批示再简单,她都能看懂,知晓他都想要做什,希望达到结果,也知晓他顾虑,明确他意图。
朝堂中事,她习惯从宋卿源角度去看,所以能分清主次。再加上她时不时就会被罢官,更不像旁人那样患得患失,反而有放矢。
折子个接个看过来,许骄其实也看得明白,除却梁城事,朝中确实有大摞事情等着她去善后。
重要紧急,重要不紧急,紧急不重要,既不重要也不紧急……
许骄个接个折子分区。
惠公公笑容可掬,“相爷,还有呢~”
许骄整个人僵住,光是看完都得整日……
惠公公凑近道,“陛下说,请相爷这两三日下早朝都先留在明和殿这里,把这些要务处理完,再去政事堂和翰林院,相爷这里若是忙不过来,明日便从翰林院带两个人手过来,这两日先处置妥当,旁事先缓缓。”
许骄脸哀怨。
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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