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又继续从齐长平那里拿第二本出来,“这本是参郭家胡作非为。”
“这本,是参郭家败坏朝纲。”
“这本,是参郭家目无法纪,只手遮天。”
“这本……”许骄放回去,顺便瞪齐长平眼。
齐长平喉间轻咽。
【坐等被怼!看相爷啪啪打脸!】
【哦豁!这回郭家老底儿都要被揭个底朝天!】
【赌百两,郭尚书定后悔来过政事堂!】
【赌二百两,郭尚书这回回去定扎小人儿!】
果真,许骄不紧不慢起身,径直走到郭石弘面前,郭石弘不由退步,“你要做什?”
郭石弘年长许骄许多,忽然这冲入政事堂,旁人都纷纷看向主位上许骄。
许骄看着眼前气急败坏郭石弘,平静道,“郭尚书乃六部之首,竖子这样字眼用起来实在不好听,有失郭家风范。”
面是失态郭石弘,面是淡然许骄,堂中不用想,也知晓郭石弘要在相爷这里吃亏。旁不说,论打嘴炮,朝中是没人能和相爷相比,早前相爷人在朝中挑翻整个工部,朝中都知晓同相爷逞口舌之争,只会自取其辱。
郭尚书是气糊涂!
“黄口小儿,同你讲什风范!”郭石弘气得甩袖,“你仗着天子宠臣,结党营私,胡作非为,败坏朝纲,目无法纪,只手遮天,老夫看你才是这朝中最大毒瘤。”
,旁人大都冷眼看着,也有心中叫好称快,郭家怎点点倒台,旁人都不想掺和。
偶有几个同郭家关系走得近,但也都不愿意在许骄面前生事。眼下陛下不在,郭石弘没有后盾,许骄要动郭家也就动,谁这个时候帮郭家说话,怕是要得罪许骄。
许骄真要动郭家,郭家真点办法都没有。
天子还在庆州,等消息送到庆州,黄花菜都凉。
再者,谁知晓是不是天子授意相爷这做?
郭石弘方才被说得哑口无言,当下好容易抓住机会,立即道,“怎!错拿
许骄唤声,“长平。”
齐长平是去年探花郎,也是许骄用得最勤翰林院编修,许骄唤声,齐长平便在侧抱大摞东西上前。
郭石弘皱眉。
许骄从齐长平抱摞册子里顶端拿出最上本,慢慢放在郭石弘手中,“这本是整理好,参郭家仗着是天子宠臣,结党营私。”
郭石弘愣住。
【又来!】
【上个这说顾相,已经告老还乡,怎还不长教训?】
【郭石弘也是撕破脸,这当着相爷面
就来。】
【旁人说也就罢,就琢磨着,郭石弘他说这番话,他自己好意思吗……】
天子不在,相爷怎动郭家,天子都不用直接面对老夫人和郭石弘,等天子从庆州祈福回来,早就时过境迁,那时候天子稍加抚恤,郭家都只能感恩戴德,再难回到早前地位。但相爷就不同,就算相爷被陛下训斥,再罢上几月官,等回到朝中,还是相爷。
八月底,郭石弘终于坐不住。
“许骄!竖子!”
政事堂中都见郭石弘失态,但郭石弘已然不顾忌,如今郭家都要被架空,郭家早就没有颜面,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做什!他就是要当着旁*员面,重重得打许骄脸!
政事堂中纷纷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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