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训!
许骄心中不免腹诽,不关心被训,关心也要被训。
宋卿源低声,“朕没事,睡吧。”
许骄应好。
***
等殿中安静下来,宋卿源又同许骄在寝殿案几前对坐,听许骄说起朝中之事。
他在庆州,虽然有所耳闻,但听到,和实际许骄见到总有出入,尤其是眼下梁城事态不明时候,朝中*员态度。许骄清楚宋卿源想知晓,有详有略,但宋卿源问起来时候,许骄都能应声。
两人分明都觉得只是眨眼功夫,但龙案上清灯都已燃烬,大监入内添灯盏时候,也提醒道,“陛下,夜深,太医说陛下伤势要早些休息,才能尽快康复。”
宋卿源目光看向许骄。
许骄这路都在马车上颠簸着,尤其是最后几日,为能赶在年关前抵达,几乎夜路没有停过,好容易今日到灵山,其实困极。趁着大监说话功夫,许骄偷偷打哈欠。
大监吓得连忙躬身,宋卿源踱步离开。
等大监反应过来时候,他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他今日这是怎!
脑子竟然这不灵光!
大监连忙使眼色让内侍官都离开。
许骄叹道,“大监,还没找到呢!”
呆过小段时日,宋卿源直很敬重越王,若是梁城之事背后黑手是越王,还如此狠戾,定要取宋卿源性命,那对宋卿源来说,等同诛心。
“回殿中吧。”宋卿源声音很淡。
许骄跟上。
……
殿中,大监正带人鸡飞狗跳找山鼠。
群山环绕,重峦叠嶂,夜里灵山很静。
偏殿内,许骄方才分明困极,但躺床榻上,却直没怎睡着。
是脑海中都是大监和柳秦云说话,那股惊心动魄和后怕在安静夜里仿佛消散不去,她并看见太医上药,但是今日见到宋卿源手臂上结痂和印痕,她心中说不出添堵,但最后在宋卿源口中只有轻描淡写句,朕没事。
以她对宋卿源解,即便年关将至,
宋卿源敛目光,低声道,“睡吧,明日再说。”
许骄如临大赦。
临到宋卿源起身,许骄又忽然道,“你伤,还要紧吗?”
她又不好说,晌午时,她看见他手臂上结痂和印痕……
宋卿源瞥她,温声道,“来这久,舍得开口问?”
大监为难道,“相爷,陛下在,哪有将寝殿翻得乱糟糟道理?奴家也让人找,确实没找到山鼠,相爷先稍安勿躁,若是稍后有山鼠,您再唤老奴声,老奴马上遣人来找。”
许骄也知大监为难。
“只是……”大监又提醒,“相爷,陛下受伤,夜里睡得轻,相爷就算是见到山鼠,也万万不可惊乍,扰到陛下歇息,陛下还病着呢。”
许骄叹息,“知晓。”
……
相爷怕山鼠,大监更怕相爷大半夜,在寝殿隔壁偏殿尖叫,扰陛下清梦,折腾得整个行宫不得安宁。
下午相爷声音响彻云霄,若不是他先入内,见陛下正抱着相爷,连忙拦下暗卫和侍卫,恐怕暗卫和侍卫都冲进来。
山鼠伤不伤人不重要,重要是,相爷怕不怕……
眼下,许骄跟着宫人看四下看搜索山鼠去。
宋卿源在大监身侧,冷声道,“你要是这两日脑子不怎好用,就歇两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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