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时日里,政权慢慢过渡,宋卿源皇权日渐巩固,而许骄也从跟在他身边翰林院编修到六部和鸿胪寺,大理寺,个个职位轮岗。
她是他最信得过人,也是他手中把利刃,哪里有难挑骨头,她就去哪里,辗转许多地方,直至百官之首。
她同他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有时许骄去外地,晃几月,回朝时候,他见她个头都高。
她在官场中步步走到相位,他也从初初登基心中惶惶不可终日帝王到今日运筹帷幄,不再受人掣肘。
他们两人从年少到成熟,到如今各自走上平稳道路,在处时间反而越来越少。
许骄脸忽得红,这样怎看折子……
让她靠他怀里给他念折子吗?
许骄不是没同他道看过折子,那是宋卿源起初登基时候。自古以来,帝王登基要伴随着风雨摇曳,要暗波涌动,宋卿源是东宫,是正统继承人,但不想宋卿源登上龙椅,大有人在。
那时候宋卿源对是暗潮涌动,内忧外患,宋卿源有数不清事情要操心,也有数不清事情让他夜不能寐,但也是这些荆棘,让他在很短时间内从早前东宫蜕变成如今帝王。
那时陪着他道通宵达旦,直守着他人是许骄。
“户部怎……”他刚咬完她耳朵,气息就在她耳后,痒痒,麻麻,又忽然这问她,声音温和又醇厚,还莫名带旁意味。
许骄脑海中顿时“嗡嗡”片,支吾道,“早前你说户部时候……除楼明亮调任那段,没听清楚还有什……户部事牵涉到郭家,还牵扯到梁城……在下个你,是不是要缓缓,等到吏部调任出来之后?”
前半句是实话,后半句听就是临时胡诌。
他气息从她耳后挪开,许骄心中才将舒口气,又顿觉他径直吻上她修颈处,轻轻沾沾,“阿骄,你怎想?”
她想什想?她哪里还有脑子想?
早前许骄在他身边时,他反而平和。
到她难得同他处时,不如他意,甚至超出他掌控时,他心中会烦闷窝火。
他护着她羽翼丰满,在朝中登相;又盼着她像在东宫时样,会循着理由让他背她,饿跑到他殿中要吃,也会同他撒娇……
哪样许骄,他都想要!想要她为相,在朝中做事;也想让她对着自己撒娇,像前几日那样,躺在他怀中
许骄也目睹他如何步步从太子步入帝王。
她见过宋卿源糟糕,也见过宋卿源隐忍蛰伏,也见过宋卿源情绪失控时候,将奏折气得扔掉。
那时他扔掉奏折,是许骄在看。
他来不及批注,疲惫小寐时候,他看过,知会过奏折,也是许骄在模仿他字迹批注。
她见过他狼狈,困惑,挫败,也见过他步步坚持,信念和展露锋芒。
满脑子都是“嗡嗡嗡”声音,似耳鸣般,许骄实在没有办法,咬咬唇,“……不知道……”
她极少这样手足无措过。
宋卿源笑笑,开口道,“户部同梁城事有关,朕来处置。”
“嗯。”许骄如释重负,“那春闱和吏部调令名册先回去弄。”
许骄想趁机起身,宋卿源温声道,“不急,陪朕看看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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