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鼻尖微红,手颤颤打开它。
梁城之事来龙去脉很长,从十余年前述起,到瑞王自刎……
许骄看很久,双目含泪,直没有落下来。
但宋卿源见她目光被氤氲包裹,直停留在最后处许久时候,他沉声道,“阿骄,你爹是死在洪峰时,和驻军起扛沙包,安排百姓撤离时去世,如果没有你爹,
这日马车上,许骄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在走神。
“阿骄。”宋卿源处理好手中事,唤她。
“嗯?”许骄回神。
宋卿源从案几上拿起梁城之事卷宗递给她,“梁城之事卷轴,来龙去脉都在这里,早前没彻查清楚,给你看也是片段,你也焦心。你爹将你送到这里,是想护着你,那就等查清楚之后再给你看全貌。”
许骄愣住,时没有反应过来,梁城之事,他直不让她碰,但其实,她是最想知道个。
于是这十余日晃就过,许骄忙忙碌碌,总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都觉眨眼就过。
有时候在宋卿源这处,有时候在沈凌处,还有时候就在自己马车里。
宋卿源事多,她事同样不少。
而且她手上还有六部例行事务和杂事,宰相这活儿点都不轻松。
而且,宋卿源仿佛已经默认习惯每晚都和她在处。有时抱抱亲亲,有时做些更亲近些事情,大多时候是两人都很累,相拥而眠到第二日清晨。
伸腿拿他当被子夹住时候,宋卿源确信他有刻是想将她踢下去,但很快清醒过来,他不好踢!
鸠占鹊巢,还是自己送上门来……
忽然,她亲亲他颈间,轻声道,“逗你。”
宋卿源僵僵,不知道她清醒,还是做梦?也可能是实在太困,又揽着他,心满意足睡过去。
宋卿源轻轻叹叹,艹,温水煮青蛙。
“拿去吧,这是暗卫机构卷宗,你看就知晓。”他再次给她。
她眼眶微红,伸手接过,十年,爹爹过世十年,是终究有定论吗?
许骄手隐隐颤着。
许骄喉间轻咽,手中握着这柄卷轴,竟然颤颤有些怕打开它。
抬眸看向宋卿源时,宋卿源温声道,“看吧,朕陪着你。”
醒来时候,他靠在她肩上过,也枕在她胳膊上过,还有次,她第二日手抖得拿不起笔,恼火整日。
他悠悠道,“要写什,朕替你写。”
贼喊捉贼……
这趟途中行得很快,路上又抢回来十余日,无需等到三月初,预计二月下旬就能抵京。
终于,等到二月十九日,抵达毫城,许骄如梦初醒,明日就要回京,她还是没想好要怎同岑女士说……
***
连十余日过去,时间都过得很快。
白日里,许骄有时同宋卿源处,宋卿源在侧看折子,许骄开始着手春闱和官吏调任细节。
春闱这处沈凌是初次接触,只能当副手,让他做他也做不好,她只能带着他步步来;官吏调任这里要处理细节很多,时间很紧,还要慎重,中途要调整和对比很多次,实在等不到回京中和罗友晨处,只能她先开始,回京后和罗友晨做调整。
翰林院事,等回京中,要暂时交托给齐长平帮她看着,文书和圣旨这处齐长平就可以处理,其余事情她每日盯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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