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暖,满苑子杏花三三两两绕指轻舞着,宋卿源想起她上回说,要做杏花酥。
宋卿源嘴角微微扬扬。
推开屋门,和他上次来时候样,她东西整齐放着,还有他上次来换下里衫。
就像个女主人走许久家,只有他东西是凌乱,她东西整齐维持在走时候……
她过往并非没有外出公干过,长时候连半年都有,她回来时候,要高头,要整个人晒黑,脸不如意……
相爷离京头几日,陛下说要去鹿鸣巷时候,大监还诧异提醒过,“陛下,相爷不在鹿鸣巷……”
他是怕天子想念相爷,记糊涂。
但陛下面
看着奏折,面淡声道,“又不是定她在才去……”
那时候,大监忽意识到,在陛下心里,鹿鸣巷是不同于别处地方。
又因为许骄雷厉风行,宁州上下都知晓相爷是来真,所以宁州接下来城池,反倒不用许骄唱黑脸。
原本以为要三月末才能逐次结束行程,在三月初就差不多到婺城。
都在宁州地界内,离京中都不远。
他要知道她消息很容易,暗卫消息日内就可以传到宫中,可以告诉他,许骄去哪里,做什?
他让她“早归”。
明和殿内,宋卿源有些看不进折子,目光落在案几上刺儿头仙人掌上,想起许骄离京已经二十余日……
应当差不多到婺城。
她这行应当比想象中顺利,眼下才三月初,原本,他也料想她应当要三月底,至少是三月中旬才到婺城,看样子,应当是初到宁州时,就将个城城守就地革职查办,点颜面都没有留给宁州知府。
当天节城上下官吏谁都没有回家,通宵在节城官邸完成所有春调,没有人有异议。
从第二天起,许骄守着所有官吏任务交接。
他那时候也会想她,想她什时候回来。
她回来时候,他心里总会很高兴,也会为让她多在明和殿呆些时候,丢给她堆活儿啃。
有时候她就在他面前,有时候她在偏殿。
她做不完,就
无论相爷在不在,对陛下来说,那里都是处安心之地,正因为相爷不在京中,陛下见不到,所以才会每隔几日去回。
陛下是想相爷。
今日陛下再提起去鹿鸣巷时候,大监没多问。
相爷离京二十余日,也应当快回来。
马车自偏门驶入许府内,宋卿源在苑中下马车。
她没有敷衍他。
宋卿源朝着龙案上仙人球笑笑,轻声唤道,“大监。”
大监入内,“陛下。”
宋卿源将手中册子放下,温声道,“去鹿鸣巷。”
大监会意。
改挪动挪动,改调任调任,她甚至连要调任原地妻眷都慰问,说朝廷需要,声情并茂,相爷亲自登门,弄得好些家眷感激涕零,尤其是府中老母亲,老夫人之类,恨不得拿着棍子撵着自己儿子孙子赶紧,当下,立即,现在就赴任去……
他起初听到时候好气好笑。
但笑过之后,又不怎作声——许骄答应过他要做到事,哪怕手段匪夷所思,有时候听起来甚至让人滑稽,但她最后都能做到……
这是许骄。
节城春调之事传出,国中各处多多少少都听到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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