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
沈凌也笑，“是，早前不觉得，这段时间跟着相爷思量也多。”
许骄转眸看他，“思量什
？”
沈凌也不隐瞒，“六部两寺里能人很多，但大多在其位谋其政，看到
都是自己跟前
亩三分地，很难能从其中跳出来。但旦跳出来，眼界会大有不同，至少这段时日工部事宜也好，恩科也好，春调也好，在相爷身边见多，越发觉得这才是国相辅模样。”
许骄没有吱声。
沈凌接续道，“下官回朝中时，相爷不在，那时是顾相……”
再加上还有恩科，春调，其实只要许骄在京中，沈凌近乎每日都会同许骄见面，也知晓许骄每日忙碌模样，但反倒不像在庆州和回京路上那样，能抽空好好在处说话。
黄昏过后，京中各处开始纷纷掌灯，又到繁华时候景象。
政事堂离京中繁华处不远，许骄和沈凌并肩踱步，许是在政事堂日累，步子放得很慢，但也不多时就到西市。
葫芦几人远远跟着，近前，就许骄和沈凌两人。
周围喧闹中，两人说话声反而不大。
两寺里还是有人留下，和许骄认真谈想要人。
许骄听着，也应声。
人不少，许骄处置些时候，沈凌留到最后，“相爷。”
许骄看他，“有事？”
沈凌笑道，“相爷有时间吗？想找相爷聊聊。”
许骄微微拢眉，“顾凌云怎？”
她虽然解顾凌云，但是那段时间她不在朝中，对顾凌云事也知之甚少，沈凌会提起，她也想听。
沈凌叹道，“在官场，就有为官之道，顾相为官之道与相爷不同。顾相不得罪人，虽然无过，但也无功，事少下官看来，顾相在时是调和六部两寺不少矛盾，但最后朝中之事推动还是落在陛下头上，陛下吱声，朝中就进步，陛下吱两声，朝中就动快些。久而久之，朝中都是陛下在看，朝事在动，陛下未看之事，朝中就不动。虽然那时候朝中看起来片太平，但其实运转很慢，运转慢，事情就会堆积，所以陛下会动顾相，不是因为顾相弹劾相爷，而是因为陛下不得不动。”
许骄多看沈凌眼。
所以沈凌确实聪明，没有将顾凌云罢官之事扣在她头上，也看得明白宋卿源只是寻个由头。
“以前总听说许相很拼，但真正回京，才见到相爷都是连轴转，根本没有歇过。”沈凌感叹。
许骄笑，“哪里都不容易，你不也是？”
沈凌顿顿，也跟着笑起来。
是啊，都是旁观者清。忙起来时候，自己都不自知，但看旁人都清清楚楚。
许骄低头看看脚下路，轻声道，“南顺这大，这多官僚机构，还有地方，天天都有事发生，小事积攒就成大事，不急事积攒成急事，有要救火，有要提前考量，哪有这容易？”
许骄看看他，淡声道，“好。”
……
在庆州时候，许骄同沈凌在处聊朝中政事时间还多，包括从庆州回京中路上也是，两人在处探讨过朝中不少事情见解，做法，还有难处。
许骄其实清楚沈凌为官风格，政治见解，沈凌亦是。
回京之后，因为工部空缺，沈凌代管工部，许骄放不少心思在帮沈凌安抚工部，以及替沈凌打通和各部之间协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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