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源隐在袖间掌心攥紧。
她继续道,“你和他很像,每次见到你,都会想起他,有时候……有时候还会想,你是不是就是他……上刻分明不像,下刻却模样;下刻模样,再下刻又点不像……榆木究竟是从哪里把你找来?”
只是问完,自己都怔怔,自嘲道,“怎
看不清,就不会觉得那双眼睛熟悉到心底。
许骄沉声道,“所以,不会喜欢你,你也不用彻夜去朔城取书,特意做刻木簪这样事……对你亲近,是把你当成另外个人……”
许骄说完,宋卿源仍旧没有收回目光。
许骄拿起他跟前酒杯,倒到自己杯中。
宋卿源没有制止。
最后大杯,喝就没。
至少眼前没。
许骄是有酒意上头,看他模样,有些双影,但又噙着股淡淡懊恼,“白川,你眼睛……很像个人……”
宋卿源怔住,抬眸看她。
她依旧凝眸,“喜欢过个人……”
原本年夜饭时候,葡萄和宋卿源喝小半坛子,眼下,剩下大半坛子竟都要被两人喝去……
为让她少喝,他只能多喝。
两人心中都揣事,哪怕对面坐着个人,但仍似各自喝着闷酒。
闷酒最容易醉人。
尤其是酒量不怎好那个……
许骄说完,再度低头,仿佛原本也不需要听他应声。
许骄手中端着酒杯,又抿大口。
宋卿源看着她。
年关酒他喝过,不烈,但有些上头,她原本酒量就不好,应当要不多久就要醉。
分明她就坐在他面前,听到她方才那句话,他心中五味杂陈,又似缀只小鹿般难受着……
这杯很满,她口口喝下去。
他眼底微红,只是她眼中朦胧着,根本没有再仔细看他眼睛。
这杯下肚,许骄只觉脑海中疼得厉害,就似藏在心底事,不吐不快,要将思绪撑得零散般,继续道,“很狗,明明知道旦越界,最后就只有走,但还是拖他下水。在他计量未来时候,在计量怎离开他周围。原本没有后来事,也会走……但后来以后,不欠他……”
宋卿源没有出声,直看着她眼睛。
她眼中眼泪点点滑落,就在他眼前,她眸间点点清晰,“.日后……应当再也见不到他……但还是很想他……”
宋卿源滞住。
四目相视,她看着他眼睛,温声说道,“很喜欢他。”
“真很喜欢他。”
她双目含韵,但每说句,都微微泛起氤氲,点点堆积在眼中,渐渐朦胧视线。
看不清才好。
许骄伸手去拿另外小壶,宋卿源握住她手制止。
她不能再喝……
虽然,他不清楚她不在南顺这段时间是怎将酒量练到眼下这好,但从葡萄口中明明听说她是不喝酒,那她应当都是偷偷在屋中喝闷酒。
她想拿起酒壶,宋卿源没让。
她终于叹口气,松手时候,宋卿源才将那半壶酒倒在自己杯中。
她不喝多,不会说这样话。
她说,都是心底话……
宋卿源也低着头,伸手捏起酒杯。
年关夜晚里,两人就这对坐着,各怀心事,声不吭喝酒。
也喝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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