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愣愣地去看自己
手，他手还没有洗过，很脏，上面还沾着零星蛋沫儿。
“聪明小孩吃东西前都是要洗手，你看看你呢？”秦弋嗤笑。
“
不是……”小狗盯着自己手看
几秒，突然把手往自己衣服上用力地擦，“不是……不是……”
他自顾自地否认很久，越到后面声音越抖，最后完全地带哭腔，他抬起头来，手还
个劲儿地在衣服上擦，嘴里却固执道：“不是这样子……”
真蛮可怜，秦弋看着他，小狗眼睛已经湿，泛着红，委屈巴巴，好像又有点生气，眉头微微蹙着，耳朵和尾巴都丧气地垂着，惨兮兮。
他大概料到，这只小狗智力应该有点问题，要
就是受什刺激神志不太清。
“别人……”小狗低头去看碗里煎蛋，吞咽下，还是没敢再伸手去拿，然后他又转过头看着秦弋，说，“别人叫……叫……”
“叫傻狗。”
他垂下头，声音很低很弱，尾音里几乎带几分颤抖，两只耳朵无力地垂下去，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过。
应该是两者皆有。
那两只耳朵立刻竖起来，刷地转过头看着秦弋，嘴边还沾着煎蛋沫儿，整个人跟被定住样，动也不动，眼睛里却含着几分惊惶，像是已经做好准备挨骂却还是很怕被骂样子。
“叫什名字？”秦弋问他。
小狗眼珠子很小幅度地动动，然后他自以为很隐秘地把嘴里煎蛋咽下去，结果嗓子眼里“咕噜”声，异常清晰。
他立刻捂住自己脖子，像是担心自己声音吵到秦弋，结果动作太大，牵动身体，于是又忍不住打个嗝。
小狗立刻又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秦弋，身后尾巴都耷拉下去，副表情管理失败颓丧模样。
没辙，秦弋捻捻手指，他也没必要在这儿装严父管教不知道是谁家倒霉儿子，何必呢，又没这个爱好。
“行，别哭。”秦弋翘翘鞋尖，“起来。”
小狗称得上是个指令个动作，明明还在红着眼睛委屈，被
秦弋没那多同情心，他啧啧两声，懒懒地抱着手：“你可不就是傻狗。”
小狗惊，也是真伤。
他本来还蹲着，听到秦弋这样讲，整条狗都愣住，呆呆地往后坐到地上，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不能理解，半天才磕磕巴巴地整理出句话来。
“你怎……你不可以……像他们样……说……”
“为什不可以？”秦弋打量他眼，“你要是不傻，会拿手抓着煎蛋往嘴里怼？”
还挺可乐，就是看起来智商不太高样子，秦弋心想，要不是长得像个人样，估计也没办法溜进这片别墅区，也不知道保安要是看到监视器视频里出现这个人会是什心情。
“问你呢，叫什名字。”秦弋耐着性子。
小狗见自己没有被骂，垂着尾巴又有上扬趋势，他慢慢放下捂在嘴上手，眼睛看向地面，像是在思考秦弋话，安静地过几秒，他抬起眼看着秦弋，小心地重复：“名字？”
声音是意料之中好听，软软糯糯，却又很清澈。
“嗯。”秦弋起身往后靠坐在沙发上，耷下睫毛轻飘飘地看着他，“别人都怎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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