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吗!”他话还没说完,方牧也就兴奋地喊起来,“可以跟哥哥睡?!”
“你怎这开心?”秦弋怀疑自己进个圈套,“你喜欢跟别人起睡?”
“个人,会做不好梦。”方牧也抱着杯子,尾巴摇摇,“也想,跟哥哥起睡。”
“可是喜欢个人睡。”秦弋愁苦地叹息,“怎就……”
“很乖,晚上,不会乱动。”方牧也为跟秦弋起睡,口不择言,谎话满天,“不抢哥哥被子。”
声音里带着初醒时奶气和点颤抖哭腔,心都要给他叫化吧。
“行,起来洗脸刷牙,吃个早饭。”秦弋呼噜下方牧也脑袋。
“好。”方牧也擦擦眼睛,乖乖地爬起来。
他看看自己脚下地毯和被子,疑惑地问:“为什,睡在地上呀?”
“是你爹不好,没给你在床边装个护栏。”秦弋认命地背锅,“把被子放回床上,洗漱去。”-
秦弋大早起来就发火,他推开客卧门,方牧也又睡在地上。
幸好空调还开着,否则这只小狗早就冻傻。
秦弋从床另边抱起被子,扔到方牧也身上,低骂:“连睡觉都不会睡,你是有多笨!”
方牧也在睡梦中听见有人骂自己,他整个人抖,下意识地缩起身子,手抱住头,捂住两只毛茸茸耳朵,不断地说:“错……不要打……很痛……错……”
太典型创伤后应激障碍,秦弋下子没脾气,他跪在地上,弯腰去拉方牧也手,说:“不打你,别怕,眼睛睁开,看看是谁。”
秦弋懒得反驳他,心想你睡觉乖话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睡在地上那个人是谁?-
在家里度过个安静周日,秦弋联系自己小时候个保姆来家里,又开始着手给方牧也找个搞特殊教育老师,其实学习倒是不急,先让方牧也适应下生活,以后再慢慢来也行。
秦弋别墅里没有保姆,需要打扫时候都是叫钟点工,他不喜欢家里有
因为方牧也早上被吓场,秦弋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生怕给他留下什恶毒养父阴影。
“你滚到地上没知觉吗?”秦弋看着正在喝牛奶方牧也,“你是睡着还是晕过去?”
滚到地上,冷是回事,撞到脑袋又是回事,秦弋怕方牧也哪天磕到头智商再倒退个几年,那他真没辙,小奶娃可不好养。
“没有晕。”方牧也舔舔唇边牛奶,“但是,醒不来,以为在做梦。”
“行吧……”秦弋扶着额头,“要不你以后跟睡……”
方牧也依旧在惊慌地哀求不要打他,秦弋禁锢住他挣扎双手,叫他:“方牧也,方牧也,醒醒,你在家,没人打你。”
方牧也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眼眶通红,满脸惊慌和恐惧。
昨天天下来他都是开心放松样子,秦弋还以为这只小狗心里没什疙瘩,现在他才知道,对于心智只有六岁方牧也来说,任何伤害都会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阴影。
“别哭,不会再有人打你。”秦弋看方牧也还不是很清醒,于是摸摸他脸,“有在,没人敢动你。”
方牧也怔怔地看着秦弋,半晌才吸下鼻子,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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