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让方牧也说话，方牧也就
定会乖乖回答，他拿手挡着自己
眼睛，哭着说：“讨厌，太讨厌
……”
“
怎
就讨厌？”秦弋莫名其妙，方牧也哭成这样他也不解，又很担心，于是伸手把他从床上捞起来，自己坐到床上，抱着方牧也去拿他挡在眼睛上手，哄他，“是是是，是挺讨厌，你别哭，擦擦眼泪。”
方牧也摇着头，终于把手放下来，露出张湿透脸，眼睛鼻子通红，他抽泣着说：“哥哥不讨厌，是讨厌，很吵，很烦……”
“你哪里吵？”秦弋把他搂在怀里，替他擦着眼泪，“你也不烦，可没说过这种话，你自己也不能瞎想。”
“只是……只是想给你盖……”方牧也把额头抵在秦弋胸口，呜咽着说，“不是故意吵你……”
露出小截白白尾巴。
秦弋是真不太清楚哪里出错，他走到床边，问：“怎？”
“想睡觉。”方牧也说，“让睡觉，好不好。”
好什好，你睡觉就睡觉，哭腔是怎回事？
秦弋直接把被子掀开，方牧也正侧躺着，曲起膝盖缩成团，整个人已经哭得在抽噎。
秦弋算是明白，他现在想往自己脸上抽耳光。
明知道方牧也是敏感又小心性格，自己说话却还那不经大脑，他就是个心智只有六岁小孩子，哪里会懂大人在忙乱时候态度啊，被那吼，肯定难受得要死。
想到方牧也默默收拾好毯子上楼躲进客卧哭，秦弋罪恶感满满，方牧也要是真个人睡还不得哭上宿啊？
“没有嫌你吵，真。”秦弋摸着方牧也头发，声音难得轻柔，“刚刚在忙，没调整好自己态度，是不对，你别难过，不是故意。”
方牧也还是哭得停不下来，他委屈又害怕，现在被秦弋安慰，关于过往种种，那些被欺凌嘲笑时无处倾诉悲伤，那些很疼很痛只能慢慢等待愈合伤口，那些在背后偷偷流过眼泪，那些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被爱时光，都像被浪逐着潮水样涌上来。他原本可以继续忍受，今天也样，哭场就好，可是现在却被耐心地安抚着，整颗心反而更加难受，好像所有委屈不安都可以有个地方发泄
他真非常非常难过，因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秦弋是他心里最重要人，可是他不明白为什秦弋会突然发火。
方牧也现在非常讨厌自己，哥哥告诉过他要坚强，结果自己又哭成这样。还有，哥哥对自己够好，他之前也说今天有点累，自己却不懂事地要看动画片，还在他专心看手机时候硬要给他盖毯子，被吼也是活该。
哥哥应该是因为自己太烦所以生气吧，以后还要再懂事点。
可是方牧也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在懂事，他只是有些时候不能控制自己，就像他没办法忍住去亲秦弋抱秦弋跟秦弋亲近，他忍不住啊，他很喜欢自己哥哥，哥哥那好，就算是在生气时候，也不会像在福利院遇见那些人样，用难听话骂自己，还会伸手打自己，哥哥只是声音大点点而已。
秦弋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抽几张纸去擦方牧也眼泪，有点不知所措地问：“怎？不舒服？不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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