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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哥哥很伤
“有
点。”秦弋说。
“哥哥眼睛红
。”方牧也伸手摸摸屏幕里秦弋
眼睛，担心又不舍地看着他，“哥哥如果想哭，就哭。”
“在
面前，哥哥不要忍着。”
“直，陪着哥哥。”
那天晚上，秦弋坐在房间角落里，掌心抵着眼睛，在他小朋友面前流很多眼泪。
她缓慢地将湿润目光转向秦景明，秦弋会意地直起身退步，秦景明站到床前。
奶奶哑着嗓子咳嗽声，说：“要过年，丧事不要办，把骨灰，和你爸放在起，就好。”
“好，都听你。”
空气安静几秒，只剩仪器冷冰冰运行声，然后秦弋听见奶奶说：“这
多年，对不起。”
杨愉婉低头轻泣起来，秦弋将她揽过来，拍拍她肩。
于让他痛哭流涕依依不舍，但确实给予他感知哀恸能力。
“奶奶。”秦弋叫她。
奶奶缓缓睁开有些发浊眼，呼吸面罩上随之蒙层厚厚白，她像是长长地叹口气。
“小弋啊……”字句都说得艰难，奶奶喘口气，“很久没见你。”
“在外面忙。”秦弋微微俯身，确保奶奶能听到自己说话，“过得很好。”
最后是方牧也叫秦弋回床上睡觉，他给秦弋唱首安眠曲。
在轻轻软软歌声里，秦弋睡着，手机倒在床上，视频画面里只有上方明亮灯。
方牧也竖着耳朵听到秦弋入睡后规律呼吸声，知道哥哥睡着，于是小声说句：“哥哥晚安。”
然后他挂掉视频，没有下楼去找刘姨，而是自己拿起充电线给手机充电。
哥哥也会有难过和脆弱时候，也要努力长大，多替他分担些。
秦景明声音平淡：“都过去，妈。”-
傍晚时候，奶奶去世，也见到伯伯家人最后面，算不上圆满，至少也没有遗憾。
按照老人遗愿，没有办葬礼，秦景明和伯伯将奶奶骨灰合放在爷爷墓碑下。
几天过去，情绪平静下来，秦弋觉得轻松些，开始时刻想着方牧也。
他想起奶奶去世晚上，他抽空和方牧也聊视频，方牧也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过好会儿，才问：“哥哥，你是不是很难过呢？”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伸出发着颤干枯手掌，手背上是输液针头，手指上夹着传感器指套，她轻轻地拍拍秦弋手，“小寻他……小寻都把女朋友带给看，很漂亮……”
“嗯。”秦弋眨眨眼睛，将那点酸涩湿意逼回眼眶，“哥跟嫂子感情很好。”
“你也要……要快点，找到喜欢人……”奶奶似乎是笑笑，眉头都舒展开来，“让你爸妈，放心。”
“已经找到。”秦弋喉结动动，声音微微发颤，“他很好，很可爱，等过段时间，就带他来看你。”
“好，好……”奶奶眼眶已经湿透，眼泪泅在眼角皱纹里，像是填满干涸河床水流，那双浑浊眼睛似乎终于有些亮色，她看起来似乎很欣慰，说，“你们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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