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电话,看肖想笑着把之前喝剩啤酒倒在鼓上,开始砰砰砰用力地打。酒液带着鼓点下下地撞出属于夏天声音,也把时烨冷静撞得干二净。
太吵,还热。盛夏那边传过来声音也乱七八糟,不知道人在哪里。
让时烨诸事不顺盛夏时节和盛夏本人。
因为
钟正拨下贝斯,又啪啪啪鼓掌:“时爷这几年越来越平和,以前您可不是这说!以前时烨敌视摇滚以外所有流行音乐!”
排练室没空调,时烨热得心头火起,只想抡起吉他塞钟正嘴里让他消停:“你要是用那张嘴弹贝斯,咱们说不定已经都拿白金唱片。”
因为人不齐,他们就先随便排会儿歌。然而直等到约定三点半,盛夏依旧不见人影。
第次排练就迟到,时烨觉得自己是真压不住火。
他皱着眉去摸包里手机,点开就看到盛夏给他打四五个电话,以及堆短信,中心思想围绕着说自己估计要迟到、他错、对不起之类。刚刚排练太吵,也没人听到。
生活似乎回到正轨上。
网络和大众记忆总是很短,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没什事情会被永远揪着不放,总有新鲜事被挖出来覆盖旧。舆论也是个说不清东西,或许早上人们还觉得这个公众人物罪大恶极,说不定下秒番运作后,人们看法就变。
时烨没感觉自己生活有什变化,他很忙,也没空去搭理互联网上那些纷杂评判。
牛小俊倒是觉得他这样不错,还在乐队群里面发过几条赞美时烨作风鸡汤,比如【艺术家最好远离网络世界,以免让自己作品庸俗不堪】类似这种标题噱头文章。
时烨这天提前点到排练室,才走进门就看到钟正和肖想两人坐架子鼓旁边啃鸭脖。钟正前几天染个奶奶灰,这几天正好是颜色最正时候,不看脸时候还挺好看。
时烨把吉他搁边,直接打个电话过去。
盛夏接得倒是很快,声音听上去也有点着急:“时烨哥……可能还要等个半小时,这里……有点情况。”
“什情况?”
“……”盛夏顿下,“迷路,现在正在找路。”
时烨发现只要跟盛夏联系在起,他叹气频率就特别高。
肖想喝口冰啤,见时烨进来就大声照着手机念:“著名吉他手时烨认为,从整体大环境看,音乐市场存在着个非常奇怪鄙视链,但其实没有哪种音乐类型可以满足所有受众口味。们可以得出结论,这是飞行士为乐队专辑质量下滑找极不负责任借口……”
时烨默下,打断:“没说过什鄙视链。”
钟正觉得好笑:“跟肖想天天没事儿就搜你黑料看,上面堆您没说过话!”
“人家也是根据时爷性格特点合情合理编造营销,都是工作嘛,体谅下。”肖想看得挺开心,抓起鼓棒打两下,“但是这个是真胡说八道!咱们时爷从来都没有看不起土谣!也没有看不起抖音神曲!”
“你这话感觉就像真看不上别歌,你也省省。”时烨从口袋里找出拨片,开始试吉他,“不管什歌,什乐种,本就没有高下之分。听歌听出优越感,写歌写出高级病,都是没必要自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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