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沉默
会儿才说：“好啊，你情
愿
事情，做完们两不相欠，行吗？”
盛夏回答不别，他还是说：“哥，你抱吧。”
最后他没被抱起来，是被时烨捏着后颈和衣领提起来。
他身高只到时烨肩膀，目光只能放到对方敞开皮肤上。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说不清。那件白衬衫脱
盛夏盯着那个文身看很久，没头没脑地说句：“时烨哥，刚刚你是金色，很刺眼也很烫，烫得眼睛都有点疼。之前你还变成过生气红色，还变过带点温柔宝蓝色，现在你又变成橙色……”
时烨扣子扣得不顺利，他话说得也有些不耐烦：“是变色龙对吧，五颜六色地给你变色。”
“不是变色龙，哥更像五颜六色糖果盒。”
盛夏顿下，用手去盖住那个休止符，然后他重新跪下来，紧紧地去抱住时烨腿，“哥，跟做吧……或者你想跟做什
都可以，不跟睡也可以，那你抱下……你抱下就可以，抱下就走。”
时烨闭闭眼，语气少见有些局促：“起来。”
急败坏地吼他：“把衣服穿上——”
盛夏被吼得愣下，觉得好笑，也有点无奈：“你叫脱。”
“叫你脱你就脱？别人叫你脱你也脱？”时烨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口不择言，但他很难对盛夏控制住情绪，“穿上。”
盛夏固执地看着时烨。他眼睛虽然看不清，但是很明亮，能很轻易地让时烨觉得自己在被看穿什。很少有人能这样跟时烨对视，但盛夏直这样看他，时烨有时候会觉得那是盛夏在用他眼睛刺痛自己。
“也不知道为什你总是会因为生气，以前不听你话，你生气，现在听话，尽量在听你话，你还是总是生气。”盛夏顿下，“怎做都不对。”
“哥……”盛夏语速渐渐加快，“没有越活越回去，往前走。从家里跑来这里找你，有勇气叫你哥，让你看到努力后些成绩……觉得自己可以，才来……虽然可能还是很笨，怪里怪气……但还是想找你。”
时烨重复第二次：“起来。”
盛夏觉得自己应该是哭。
他觉得自己眼睛很疼，像被火烧，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哭腔：“哥，你真这讨厌吗？”
说完后盛夏就感觉到时烨颜色又变。这次和之前都不样，那颜色是渐变，有点像下过雨黄昏，湿漉漉暗橙色，正在朝着纯黑色靠拢。开始变沉，也开始危险。
时烨不想说那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无法理解怪异冲动，而且这时候也不适合说话，无论说什以后回想起来也只会觉得是傻话。
等稍微冷静下，理智良心都回来些，他靠近些，抖着手给盛夏穿衣服。
“不是你不对，是不对，错，不该跟你说话，不该看你，不该理你。”时烨蹲着给他扣衬衫，心想帮你扣完以后这事就到此为止，“你年纪长几岁，但越活越回去，现在说哭就哭，让你脱就脱，北京霾把你吸傻是吗？”
盛夏直盯着时烨手指看，他又开始发呆。
时烨右手无名指背上有个小小文身，图案是个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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