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散在盛夏眼前。吹过来烟味，和时烨
气息，在脸上扑开。
“
第
次抽烟是十二岁
时烨其实喝得有点晕
。
睡不着时候他习惯喝点酒，在有些晕乎时候努力睡着。只不过有时候越喝越困，而有时候越喝越清醒，分情况，像今天就属于越喝越清醒状态。
他转着琴台上酒瓶，就看着面前盛夏。但脑袋里面是其他东西。好多片段记忆，巡演画面，旅程中陌生人脸，沈醉和他果儿接吻样子。
乱糟糟。
盛夏磨蹭半天才从衣服兜里掏出包软珍包火柴，递给时烨。
时烨本来想让他脱，但手比嘴快，等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伸出手扯掉盛夏口罩，“你也长点心，整天戴着对伤口不好，这
热天你也不怕捂出脓来？睡觉你也戴？”
“……不好看。”盛夏还是说，“睡觉会脱。”
“谁看你？现在不就看你吗？”时烨还是皱着眉，“低头干嘛？在听说话吗？抬头——”
盛夏心道就是因为现在只有你看，才觉得丢人啊。
他不情不愿地抬起自己那张伤痕累累脸：“……听到。”
“你管在哪里？”
时烨很是不耐地对着电话道，“倒是想请问你下，沈醉，马上巡演你词儿记熟吗？现在是你来跟谈去综艺节目时候吗？你觉得们乐队适合去参加那种节目？走之前话说得不够难听是吧？”
“知名度？你要多有名？要冲刺下全球市场？你毛长齐吗？”
听到回答以后时烨笑起来，“限制你？没错就是限制你。之前跟你说得清清楚楚，钟正肖想加上都是单纯只做歌人，只会玩乐器唱歌，搞不来那些虚头巴脑东西，沈醉，你就别跟着坦儿哄。”
“别他妈再来找不自在。”
“也不觉得抽烟怎不好。”盛夏明显底气不足，但还是试图反驳，“觉得烟是朋友，它让觉得很安全。需要它，它也需要。”
这不知所云屁话居然和沈醉dama理论如出辙。
时烨抽支烟出来，擦亮火柴，点支烟，半倚到钢琴前。
盛夏愣下，因为时烨点烟姿势很娴熟，动作也十分流畅好看。他还没晃过神来，时烨已经吐个漂亮烟圈出来。
那团烟圈组成圆飘过来。等快要接近盛夏脸时候，时烨才又吐出口气，把那个圆吹散。
“听到是听到，听完就忘对吧。”时烨此刻样子十分像是家长教育孩子，“这几天每天都要跟你讲好几次，让你不要抽烟，对嗓子不好对身体也不好。白天装得还挺像回事儿，晚上就自个儿躲着抽对吧。”
盛夏保持着个尴尬僵笑：“时烨老师，……”
时烨打断他：“身上有没有。”
“……啊？”
“身上有烟没。”
把小阁楼门敲开以后，盛夏首先听到就是这句话。
时烨看到盛夏对他点点下巴示意他进屋，接着就切断电话。
“你大晚上带什口罩？”大概没从之前情绪里出来，时烨皱着眉，语气也不太好。
面前盛夏穿着身小熊睡衣，外面还搭着个牛仔外套。脸看不清楚，只看得到对眼睛。
盛夏顿下。才说：“晒伤，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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