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飞快俯身,很轻地吻吻醉倒在夜里盛夏。
——那种感觉像是降临。
你好像第次认识这个世界,又似乎马上要离开。是睁开眼睛看到世界第眼,看到是最明亮地方,你就从那里降落。周围切美好都在召唤你,都在拥抱你……原来爱欲是这样,就是这样。你为什哭,为什笑,这切也有答案。
被这种令人头晕目眩力量猛地击中后,时烨恍然明白,他看到这种降临。
房间里安安静静。
时烨不知道怎,就想起过往经过那些路程里遇到那些形形色色人。他喝醉,明天,未来,掌声,荣誉,爱恨,他在个盛夏夜里轻描淡写地对个没成年孩子诉说。像是那句话说样:和爱人吵架,和陌生人讲心里话。
不对,他没有爱人。
不可见,不可知,不可被度量。
“你在听吗?”
叫飞行士吗?”
盛夏在凉席上摇头,动作间有沙沙声响。
他马上就要睡着,太困。
“有个……好朋友,很好很好朋友,是他启迪做乐队和音乐。”
夜里时烨似乎有些疲惫,声音哑,听着居然有些苍老。
他轻声问,等转过头去看,才发现盛夏早已合上眼,脸颊通红,似乎睡熟很久。
时烨定定地看那张脸很久。
他听见自己心跳和悸动,听见什在呼喊,还听见什渴求。
月光照在他们身上,这刻他觉得比日光还要灼人。
喝醉,时烨在心跳声里对自己说遍。
“他爸爸是研究天文,小时候总是带着他看星星看月亮,讲星座,讲些关于宇宙故事。”
“他爸对他很好。那时候,那朋友梦想是做宇航员,或者和他爸样做个天文学家。要在天上飞行,要就在地上研究星星和宇宙。”
盛夏越来越困。他有努力在听时烨说话,但意识重得像铅,直扯着他下坠,他又热又困,时烨话根本听不清。
“后来他爸和他妈离婚。他爸去国外,十多年就跟他打过三次电话。他妈也没再管过他,大概是觉得看到他,就会想起那段不幸感情。”时烨声音静静,但越说越快,“后来他就变得很奇怪,活得挺惨,不让人接近他,也不去接近别人。”
“可后来他组个乐队,还是跟他爸有关系,居然叫飞行士。”时烨像是叹口气,“而且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他以为自己不在意,很强很能杠,可等生活开始变得糟糕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世界真有可能瞬间把你抛弃,谁都会不要你,谁都可能瞬间,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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