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见,不可觉,不可被度量。不能见光,不能被诉说,不能被理解,不能被承认。
时烨突然开始厌恶自己,厌恶现状,也厌恶要去面对这些此刻。
出浴室后时烨开始收拾自己东西。很快就收拾完,他东西向很少,最重是琴。
洗完,好像没有清醒太多,还是有烟味酒味,还是有盛夏味道,洗不干净。
那种焦躁感缠着他,时烨觉得自己很烦,身体里有什要爆炸要撕裂那种烦。
然后时烨开始冲冷水澡。他隔着扇门,隔着扇门外面盛夏,对着这扇门,给自己打。
往日给自己弄他都很敷衍,发泄而已。插入,动,顶,射精,人在那时候和动物好像没什区别。反正都是屈服于快感,屈服于性,本能罢。
那和男人做,和女人做有区别吗?
肉贴肉,汗津津,他硬。起初觉得诧异,但似乎也能够解释。
既然在半醉半醒间自己能够接受个同性别人坐到自己腿上,揽着自己脖子,蹭来蹭去,那似乎会勃起也是件天经地义事情。时烨用酒精说服自己,男人很容易在欲望面前说服自己,欲望本来就可以在些时刻,讲通清醒时讲不通道理。
时烨叼着烟,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每个动作都是下意识,是本能。
是本能让他去亲吻盛夏被汗浸湿头发,往下滑,顺着睡衣往下滑。
然后下秒他被掉下来烟头烫到手臂。
该是嘴。
“你这个叫投怀送抱知道吗。”
又擦过他脸颊。
“你这多天就想着勾引?”时烨总觉得他在说给自己听,“要掰弯,还要睡粉?”
时烨被盛夏揉着耳垂,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爸也是这样,抱个和自己有相同器官男人?
都是张开腿,叫,流汗,啊啊啊,嗯嗯嗯,射精,抚摸,沉溺,失控?
好像确实没有区别。
射出来时候时烨觉得酒终于醒。
是真醒,可以说是被吓醒。过往解决问题时脑子里闪过那种片段变,从女人身体变成男人,从躯体上移又精准到盛夏通红脸。是降临,但那是哪种意义上降临?
有点疼,瞬就过,也把时烨烫醒。他手停住,欲望也停住,切都停住,戛然而止。
时烨眉头也皱起来。
再等等,他边深呼吸,边对自己说,再等等,至少要等人家过那个所谓长大节点。
时烨强行把扒在自己身上盛夏弄下来。那很困难,但仅存点理智催着他把盛夏推开。
他看着盛夏在自己身边睡觉,把盛夏拿来那包烟抽完,又去厕所洗手。时烨洗得很仔细,洗过三遍,又洗把脸。还是不清醒,他索性放点水,把脸直接埋进去,沉在凉水里。
他越来越热。两个人叠在起,两种体温叠在起,时烨快烧着。
盛夏只是直在小声哼唧,像是呓语,听不清。时烨听着像是猫哼,也像是撒娇。
还直在摸自己耳垂。
这是什奇怪挑逗和暗示?
时烨沉默会儿,索性抱着盛夏点根烟,很慢地抽。抽到半时候时烨开始有点难受,因为盛夏反反复复地摸着自己耳朵,还直乱动,时烨被蹭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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