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买酒时候老板盯着时烨看几眼,随便看盛夏几眼,倒酒时候又直看时烨,把酒递过来时候还问时烨是哪里人。
时
“你这个叫纵容犯罪。”
盛夏无所谓地笑下,“只是没有心情去关心太多这些……对和错,是和非什。觉得世界只能装下部分东西,只属于些东西。如果要求在生活里小心翼翼地去防备别人,就会分散注意力。个人只能装下部分东西,多就满啊。”
这就是他逻辑,只装下跟自己有关事情。吃亏?他不在乎。
圈子里什牛鬼蛇神都有,玩音乐,尤其是像时烨他们这种玩摇滚,更是脾气个比个古怪。但那些古怪大多有迹可循,能让人觉得然,盛夏不样。盛夏好像跟谁都不样,你有时候觉得他天真,有时候又会被他天真说服,还有时候看不懂他。
他们没有说要去哪里,就在古城里面直走,直走,聊天,话题没有断过。直到天黑,时间很晚,整个古城里只有洋人街酒吧热闹时,都在聊天。
后来无论盛夏再怎说,时烨都拒绝去他家里住邀约。
盛夏生日在时烨出去住第二天。
时烨自己对十八岁记忆挺模糊。那会儿他整天浑浑噩噩,动不动就跟人吵架打架,脾气,bao躁得不行,活脱脱个不良青年。生日那天似乎也是醉着,那晚上似乎和谢红还有几个认识人起去常去店吃顿饭,就那糊弄过去。
人生不能重来,十八岁当然也不可以。时烨其实觉得十八岁不能代表长大,长大这事儿太玄幻,跟年纪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人都是被社会磨出来,有人会夜长大,有人能辈子天真,都是命。
他在盛夏身上看不到成熟影子。
他们路过家安静酒吧,里面有年轻驻场歌手在唱民谣,歌是老狼《流浪歌手情人》。外面有露天桌椅,灯光昏黄,没有几个客人。
盛夏说:“听红姐讲,这家啤酒好喝,是什德国运来机器酿。”
时烨脚步停下,问:“你喝过?”
盛夏摇头。时烨就说,那们人点杯喝。不对,还是算,你酒量太差,点杯,让老板拿个空杯子,倒给你点尝尝,们都尝尝好。
老板是个外国人,普通话说得很好。他抽万宝路,递烟给时烨,但没有递给盛夏。
盛夏,在他眼里是个很奇怪人。不能说盛夏不懂事,毕竟有时候这小孩说出来东西能让人没法反驳,哑口无言。
他好像停在个别人不知道世界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世界,别人进不去。
但对生活这漫不经心人,怎能在社会上安然生存?肯定会吃亏。有天他们在街上逛,要不是时烨留心,盛夏揣兜里手机差点被偷走。事后时烨说他顿,结果盛夏回答他:“觉得他偷就偷吧。小偷也要吃饭,丢个手机对生活没什影响,但他偷到手机或许今天就能吃顿好,好像也做件好事哦。”
逻辑鬼才,时烨听差点被他气死,“……你觉得自己是菩萨?”
盛夏只是笑:“能让他偷走是他本事,没有那多心情去关心会不会被偷,是没本事,们也就是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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