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继续说:“他很羡慕风,风可以穿过四季,去到任何地方,和万物接吻,满世界都是,好像直在流浪,还不会死。它没有目吧?它存在不是为什,就只是存在,让人感受而已。它有情绪吧?但它不会老,它活得好自由。”
盛夏开始捏自己手指,摸上面茧。
“他目前为止这生过得很无聊。他从小就是个很散漫,很笨拙人,活得中规中矩。小时候睡觉时候喜欢摸爸妈耳朵,喜欢画画,但画得不好看。喜欢钢琴,喜欢悦耳声音。他近视,看不清眼前。他叫盛夏,但更喜欢家乡冬天。”
时烨笑:“也觉得你长得很冬天。”
“是吗。”盛夏也笑,“嗯……继续。如果要总结话,说得好听,他性格就是与众不同,说得不好听,就是和正常背道而驰。其实他对自己也很沮丧,人活得那无聊,明明没有多大,就好像明天死都没有关系,是不是好无聊?他以为他会直这样下去,平凡,得过且过,没什精神世界,学习也不好。很平凡,和大多数人样平凡。”
也不知道在追寻什,所以好羡慕风。”盛夏小口喝着酒,“能称呼自己为‘他’吗?好像那样更客观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时烨觉得自己陷入个很奇怪氛围里,他越来越热。
他说,好。
“怎描述他?从性格开始吗?”盛夏歪着头,“他没什脾气。是这样说吧?脾气。他好像是个对什事情都无所谓人。去学校迟到,老师让他罚站,他无所谓。食堂饭好吃难吃,无所谓。同学说他脑子有问题,说他奇葩,他无所谓。穿什衣服,无所谓。冬天夏天,这些都无所谓。他似乎直就是个活得很不温不火、可有可无人。”
“那是种什感觉?可能有点消极,”盛夏喝口酒,舔下嘴唇,“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是没什意思,好像也没有什重要东西,切都没什意思。成绩?未来?向上?思想?钱?权利?政治?那些乱七八糟,争争抢抢,你来往,交际,说话,这些不能让他快乐,只会让他觉得不舒服。他好像暂停,就停在世界矛盾里,感觉自己看到切都是人生泡影。人和人总是因为些没必要事情把彼此弄得复杂,这也太无聊。”
时烨眉头挑下:“猜下面会有个但是。”
“故事都是这样嘛!老师上课也会说:但是后面就是重点,要考。”盛夏眼睛像是亮下,他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他人生里但
“他小时候,爸爸去世,他没有哭。他妈妈打他,又抱他,说爱你,他还是没有哭。当时他觉得自己真特别奇怪,他哭不出来,但是他后来生病,发烧,病得很重。他妈妈说,生病那几天,他睡觉时候都直在哭。那是他吗?他不知道,他好像自己都不解他自己。”
盛夏眉微微皱着。时烨看着他,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沉,越来越近。
“很多人都不解自己。”时烨语气像在叹气,“可能辈子也不解。”
巷口街角处突然闹起来,推着车卖石屏豆腐商贩和客人吵起来,有城管开着车靠近。
他们看会这场闹剧,杯子又都空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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