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嗯
声。他们手臂靠在
起，开始靠在床边，后来都有些累，就相互靠着躺在床上。喝得有点多，没人在意距离。
盛夏突然问：“时烨老师，你真
不能唱歌吗？”
时烨闭着眼，他没答这句话，只说：“你唱歌吧，
想听你唱。”
盛夏说好。他把身体往上面挪，腰碰到什
，是他黑框眼镜。他索性把眼镜戴上，又闭上眼，平躺，把手前伸，摸到琴键，起前奏。
时烨听出来是那首《宇宙》，他唱到烦歌。
盛夏房间很好闻，他也很好闻。
之前说他没有味道，现在时烨又觉得他就是夏天本身味道。夏天是什味道？是甜吧，让冰淇淋流泪甜。他真很香，会不会汗也是甜？
酒喝完。盛夏在自己衣柜里面找半天，又找出来瓶酒，他说是个漂亮女孩子送他，那个女孩儿家里就卖酒。盛夏跟他说起那个女孩，说她叫俸敏，傣族，是他初中同学，他们同桌过，那个女生喜欢过他，给他写情书，送他阿尔卑斯软糖。
时烨问你们早恋吗？盛夏说没有，他把阿尔卑斯吃，拒绝俸敏，后来他们算是变成朋友。俸敏没有上高中，她去卫校，放假时候会来找他玩，每次来都会给盛夏悄悄带酒，他们就在阁楼上喝。
盛夏说，是俸敏教会抽烟。其实觉得喜欢她，是不会在起那种喜欢。好奇怪感觉哦，说不清楚。
当年是气呵成写完，后来个字都没有改，他没力气再回头改，也没勇气改。早年唱时候他总是冷着脸，很不耐烦，其实也只是因为生气。这是在贩卖悲伤对吗？写自己，你们说神仙编曲神仙唱功神仙气质，滚你妈吧，这歌唱是愤怒，你们听不懂啊，谁听得懂。
后来麻木。演出多，次次地弹，次次地唱已经变成自动程序。只要音乐响起，程序就启动，它变成机器，单调地转动。他慢慢没有情感，真没有，歌迷最喜欢他没有情感，哪来那多情感？这世界上最不缺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你难过，你感情充沛，你在这个世界又算谁？你有手有脚吃穿不愁，你难过个屁。
歌迷呢，哭着喊着爱你爱你，爱这廉价？你们不就是要跟自己有共鸣那句歌词吗？把它变成自己个性签名，把它发在朋友圈里，消费它，破坏它。有什意义，滚。
时烨坐起来，他想打断盛夏，
时烨听俸敏故事时直没有讲话，闷头喝酒。盛夏终于讲完时候，时烨已经几大口把那瓶梅子酒喝完。喝完，盛夏去拿第二瓶。
快点喝醉，喝醉就好，时烨想，真是太喜欢喝醉。摇摇晃晃，真真假假，兴奋异常。
时烨说：“也不是所有喜欢都会在起。辈子可以喜欢好多人，喜欢学校最漂亮女生，喜欢眼睛会说话电影明星，喜欢酒吧里身材最好、头发最漂亮那个人。”
盛夏笑：“有点害怕女生。不是觉得她们不好，是觉得她们很好那种害怕。有‘好’会让人不敢靠近，很尊敬，隔着点距离。更喜欢让觉得安全那种‘好’，可以躲在里面。”
“你又说听不懂话。”时烨皱眉，他本能地不高兴，“不喜欢就不要讲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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