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也把筷子放下。
他指着他和赵婕面前面碗说:“妈,你看这两碗面。”
“都是你做。”盛夏说,“但你有你面,有面,们各自吃各自。就像你有你人生,是不是也应该有自己?从小你就说不能把筷子伸到别人碗里,那们是不是也不该……”
“面是面,人生是人生,别胡言乱语。”赵婕语气不变地打断他,“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你还小,走过很多弯路,是在告诉你什是正确。”
盛夏摇头,他很固执:“错也想走走。”他顿下,“想去北京……要去北京。”
盛夏直接打断:“妈,想去北京上大学。”
说出口时候他也吓跳。
大概是那刻冲动太不假思索,盛夏愣完神才终于后知后觉地确定,他喜欢什,选择什,又是什想让他改变。
赵婕顿下。
她闭下眼,似乎在隐忍什。等情绪起起伏伏地压下去后,她才说:“算,们先不说这个,吃完再说。”
年轻,对感情认知可以说是懵懂无知,刚刚闹那出,完全冷静不下来。
他无人诉说,茫然间甚至有种对赵婕倾诉冲动。
来不及权衡利弊,计较得失。少年喜欢冲动,冲动往往体现本能,而盛夏此刻本能告诉自己:想去找他。
赵婕突然道:“妈妈给你买生日礼物放在你柜子旁边,拆开看吗?”
盛夏心不在焉:“嗯。”
“去北京?北京有什你要去?盛夏,给你留面子,也给你朋友留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赵婕脸色十分难看,她语气没有起伏,但死死地掐着自己掌心,“你想让你妈去死是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赵婕知道。
她真知道。
她不说,她只看着,冷眼看着。是啊,赵婕那聪明,她不是普通母亲,她对切总是成竹在胸,然不语。她控制你,但不说控制,只说那是爱,那是关心,那是母亲。她蛰伏在光后面看着你,盯着你。哭哭闹闹不是她,她会用别方式告诉你,她会赢。
她是妈妈,她是世间理所应当
“妈,”盛夏还在重复,他之前哭过,眼角还红着,“想去北京。”
赵婕声音平稳:“说,吃完再说。”
“妈,”他重复第三次,但换说法,“要去北京上大学。”
赵婕把筷子顿,“说,吃饭,你听不到吗?!”
有时候最可怕最磨人不是直接争吵谩骂,而是对方似乎知道你所想,但避而不谈。
“试过没有,音色好不好?”
“还行。”
“还行就好。”赵婕突然起另外个话头,“成绩出来嘛,问过你学校老师,这个分数,咱们考虑大理学校也是浪费。你上昆工悬,但读音乐能去云大。所以啊今天琢磨下,刚好最近房价也合适,意思是,妈妈在昆明买套房,陪你上学,也方便照顾你。反正昆明这些年生意也没少做……”
“妈。”盛夏心头跳,直接打断他,“不想留在云南上学,你也不用陪,自己……”
赵婕完全漠视盛夏,自顾自地说下去:“云大挺不错,昆明气候虽然比不上大理,但总归都在云南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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