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几个布莱恩·梅,又有几个乐队能成为皇后。”时烨说,“们身边都是普通人,谁又会为个虚无缥缈东西付出所有。”
“会。”
时烨睁下眼,他笑下,又重新阖上眼,“你是笨蛋,你不算。”
“太聪明好像也没有过得很开心。”盛夏笑下,“世界需要笨蛋,世界需要乐队。”
时烨闻着盛夏味道,他觉得有些累,居然有点困。
酒吧里换个唱民谣乐队,盛夏脑袋跟着节奏点点地,眨眼睛时候睫毛下下扫过时烨手掌。
“时烨老师,”盛夏像是完全不关心时烨为什要蒙他眼睛,开始说别,“这首歌好听哦。”
时烨笑下,他就着这个姿势低头亲下盛夏,问:“回去?下面要处理下。”
盛夏脸红下,但还是说:“听完这个吧,这首歌喜欢。看不见时候听歌,好像更好听。”
他们在唱李志旧歌,《山阴路夏天》。
时烨帮盛夏穿好衣服,他们坐在那株玫瑰前,听下,隔壁厕所没声。
盛夏抱着他不放,时烨没办法,只能把人抱着下楼,准备从侧边门出去。
“闻什?”动作间时烨被盛夏动作蹭得很痒,“都是汗。”
“好闻。”盛夏还想凑过去亲时烨,但看到楼梯口那儿有个人影。他犹豫下,动下腰,从时烨身上下来。
等时烨望过来以后,陆阳才收起戏谑表情,笑着说:“过分啊。”
盛夏在时烨沉默间隙里感觉到种奇怪共鸣,他看到时烨情绪。过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讲:“时烨老师,你不要在听歌时候难过。”
时烨笑下。
“确实有点难过。”他声音低点,选择承认,“讨厌跟老朋友见面,总觉
时烨双手捂着盛夏眼睛,说话时候只能弯着身子。他觉得有点累,索性把盛夏带到个人不多角落,直接靠在盛夏肩上,但还是捂着盛夏眼睛。
“现在唱着这支乐队好像已经十三年,打鼓那个很厉害,公认。”时烨声音有些懒散,“唱歌那个,刘寒,离婚,自己带他儿子。做过批发,开过店,开过乐器行,都黄。认识搞乐队似乎做生意都不太顺利,生活也不顺利。”
盛夏静下,才说:“但是他们唱歌很好听,会记得他们。”
“可是他们老,已经不能那满怀热忱地去做音乐。”时烨叹口气,“三十岁是个坎,迈过去以后就不是少年。人不年轻以后激情热情都会慢慢消减,还会变得懦弱,踌躇。”
盛夏在时烨掌心里摇下头:“不会,音乐不会老,摇滚也不会老。时烨老师,梅校长六十多还去奥运会闭幕式弹吉他呢。”
时烨拉着人走下去,只回他句:“花开得很好。”
“你不拿走?”陆阳侧身让下,个醉鬼摇摇晃晃地路过,“开花结果,也该拿走。”
“不拿,没空养。”时烨下巴点下边上人,“以后养这个。”
说完他余光看到对面几个人在抽什东西,时烨皱下眉,抬起手就把旁边正在发呆盛夏眼睛遮住,又眼神示意下陆阳,道:“那边,去管管。”
等陆阳走,时烨也没把手放下,还是蒙着盛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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