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个个脾气臭得要死,有几年三天两头说解散。”回忆起往事,高策表情变得柔和些,“试图说服他出唱片很多次,很多次,说捧你,倾家荡产捧你,你定会红,签你,把你捧到大红大紫。知道时烨定会红,那时候几乎是肯定,他定会红。但这小子不乐意,知道他只是喜欢漂着,喜欢弹吉他,喜欢把人比下去,说别人菜,说别人垃圾,喜欢被别人认可。”
盛夏听得很认真。
“就是那时候,谢红跟说她想把酒吧卖,她说她想去别地方看看,去过别生活,去帮助别人……们大吵架,那时候固执,她也固执,闹得不可开交。”
“觉得她犯蠢,她觉得虚荣。”高策摇摇头,“酒吧做不下去,分账时候都闹得很难看,算是撕破脸,时烨知道。那时候太需要钱,就是想做出点什来,证明给她看能把大家眼里小众东西推向市场,证明这东西可以赚钱,证明做这个能让们有好生活,证明们可以成功。”
“飞行士发第张专辑时候,问过时烨。”高策点支烟,“问他,如果你永远不会红怎办?他回答说,他这辈子只会弹琴写歌,不会再做别。其实当时觉得很可笑,因为像他那大时候也那样想过,但失败,所以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他比强。”
生,每个人都很厉害,他们十年前第张专辑就火。
他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也很正常,没几个人知道,时烨也很少跟人提。”高策摇下头,“那时候时烨还很年轻……和谢红就在这里开酒吧,那时候很多年轻乐队都在这儿演出,现在嘛,都是有头有脸老大哥。”
高策说几个乐队名字,盛夏听得愣愣,那都是很老很有地位老乐队,只不过有销声匿迹,有变成老大哥,都是他记忆里很久远名字。
“那时候摇滚不行,市场不好,刚过鼎盛期,就是红磡过那阵,萧条期。”高策说,“时烨家里不管他,他辍学。钟正嘛刚刚上大学,迟来叛逆期,边上学边跟着他闹,缺课太多还差点被退学,肖想家里也不让她出来玩鼓。他们几个凑在起,天天搞伤痛青春那套。那时候已经有飞行士,但他们是散。”
“能预料到他们会红。时烨吉他封神,肖想年轻时打鼓现场
时烨看着盛夏道:“别听策哥瞎说,也没那非主流,就是大家那会儿都挺迷茫颓废。钟正肖想们不是因为开心才起做乐队,们是因为不开心才凑在起玩,所以开始很嫌弃对方。”
“后来和谢红带着红雷乐队搞次巡演,他们也跟着去做,48个城市,那是个冬天,因为要跨年,他们说自己都没家,让带着他们出去。那时候他们甚至……都没成年。”
时烨点头:“那个年代玩乐队,很酷很新潮,但也很难。”
高策举起只手指,对盛夏说:“那时候个乐队要做下去有多难,你根本无法想象。所有人都必须再做份别职业来养着乐队,养着梦想,养着自尊。现在想想,都不知道那会儿们是怎熬过来。”
时烨拿着酒,突然笑下,但没接话,只喝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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