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伸出还在微微发抖手,隔着个指头,描画盛夏脸部轮廓。他描画这个不知情无辜者,在他脸颊画上眼泪,在他张开嘴边画上精液,在他鼻尖画上自己味道。
有时候觉得手抖很烦,身体不受控感觉非常不好。可这刻这种不受控很符合心情,他放任身体不受控,在脑中写出部圣经,讲全都是肆意生长污潦。
“陌生人,昨晚做个梦。”时烨把手放下来,“昨晚梦到个朋友,他已经去世。梦到他跟吵架,梦到他边抽大麻,身体边点点地腐化。他变成烟和灰,那些烟和灰又变成血,漫过鞋子。还有他声音,他说,你为什不救救?他直在哭,你觉得是错吗?其实有拉过他,但是没有拉稳。”
他又加句:“其实有错吧。”
即使知道对方看不到,盛夏还是摇摇头:“你没有错,你有拉过他,你不能干涉太多别人人生,你该做都做。”
笨,太可惜。”
时烨看到盛夏撇下嘴,说:“也不能都是因为他笨吧,可能他只是某方面笨,还是有擅长别东西嘛。”
“确,他智商忽高忽低,挺好玩。”时烨看盛夏全神贯注竖着耳朵听样子,笑下,“要说别也说不清楚。可能平时不太容易开心,但是跟他待在起他总是能让笑,所以喜欢他吧,喜欢看他笑。”
“真哦?那也很好。”盛夏听完就笑下,很灿烂个笑容,“那很好啊,他笑,肯定是希望你也开心啊。”
时烨看着盛夏笑,说:“对,他在想尽办法让觉得好点,可似乎还是陷在个自怀疑怪圈里。就像最近……要过年,其实很想跟他回家,和普通人样过年。可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好,因为快十多年都处在个没有家状态里,没有家人起过年,既不想让他和他妈妈可怜,又觉得自己不接受人家好意很糟糕。很为难,害怕他给东西太多太好,会变得不像自己,会哭会软弱……不能软弱,这让很困扰。陌生人,如果是你话,你会怎办?”
“他会原谅吗?”
“肯定会。”盛夏声音穿过时烨思绪,轻得像片叶子,“你直想,才会打扰你那个朋友。”
“这样啊,会打扰他,有道理。”时烨点下头,“那就偶尔想想吧,希望他不要总是跳出来找。”
时烨说完,又问:“陌生人,是不
盛夏脸上笑没,时烨看到他眉头点点地皱起来,半晌才问:“陌生人,你为什觉得自己不可以软弱,不可以哭?”
时烨怔下,才答:“就是不可以。”
“觉得你难过,想哭,或者是累时候,都应该告诉他,他又不会笑你。”盛夏语气挺正经,“你可以哭啊,也没有谁规定你不可以哭。觉得你应该多跟你喜欢人撒下娇,对方那喜欢你,应该什都会为你做。”
时烨仔细看盛夏很久。
他抬起左手。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左撇子,因为很小时候时烨跟自己较劲,硬是逼着自己习惯用右手,所以其实他左右手都能写字弹琴。只不过有时候下意识伸出来,还是左手,比如现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