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看见句能是巧合,那看见第二句,季明景就已经猜到,这送花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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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客服来电回访
现在看手机,果然有他通未接来电。
“闻总说什?”
“他说送花环节是公司准备失误,感谢你替他打圆场,还问是不是给你带来困扰,道歉来着。”
原来如此,“他客气。”
季明景编辑条短信,给闻礼回过去,态度自然也是礼数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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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景靠在车座上闭眼小憩,昨天从创致出来就去赶夜场拍戏,中间又出点问题,反反复复熬整宿到现在才能回家。
冯煦在前开车,他才二十出头,间歇时打过两个盹儿,这会太阳高照反倒精神,从后视镜看到季明景闭眼靠着休息,便将车窗全部合上。
随着空间密闭,车内本已变得浅淡花香逐渐又浓郁起来,季明景睁开眼,转头看向旁座那捧粉玫瑰。
“季哥,这大束花你打算放哪儿啊?”
茶边聊天,直到闻立民接个电话去到书房,文斯留在小餐厅里,揣摩刚才谈话,将闻家家事缕清晰。
他也因此有些理解,开始为什会觉得闻思和闻礼这姐弟俩之间感觉怪怪,说亲又不亲,说远也不远。
所以是因为闻思生母早逝,闻立民之后再娶,继母进门没多久就生个弟弟。
这要换作自己,也会觉得感情上遭到背叛,更何况闻思当时才只有五岁,不仅幼年丧母,父亲还忙于工作,估计那时他就比同龄孩子更加早熟。
也难怪闻立民会说,闻思小时候不爱搭理闻礼。
“不过,”冯煦单手握着方向盘,搔搔头发,“总觉得吧,创致以公司名义给季哥你送花,玫瑰多少还是有点不合适,他们办事也真是不仔细……”
季明景低笑道,“束花而已,寓意都是人想出来,没什合适不合适。”
可冯煦总觉得哪里别扭,偏说不上来。再看季明景已经又闭上眼,他便没再打扰他。
回到家,季明景将花放在餐厅桌子上,简单收拾过自己,再来剪枝分堆时,里面那张粉色小卡片掉出来。
正面是他在台上看见那句,季明景捡起来,翻过看,背面还有句:forypersevere。
“家里有几个花瓶,可以分开养着。”
冯煦琢磨下,“嗯,这花确实挺漂亮,对季哥,昨晚十点多你在拍戏,闻总给打过电话。”
“闻总?”季明景很是意外。
谁说不是呢,冯煦也觉得纳闷,“他亲自给打,因为打你电话你没接。”
季明景这才记起自己上次得闻礼相助,专门问到他电话后来表示感谢,时间久也直没再联系过,倒是忘。
但从闻思和方诺保持频率聊天内容来看,哪怕远隔重洋,他至少也是放不下那母子俩,而这其中必定经历许多情感变迁过程。
文斯突然就有点心疼原主,也对那个坚持跟在姐姐身后蹒跚学步、当尾巴小小闻礼,和长大后表面坚强内心柔软闻礼,产生某种深切同理心。
归根结底,他们都是样渴望家人吧,这点文斯特别能够懂得。
虽然依旧不太明白有些事起因,但人心都是肉长,站在哪方立场都没有错。
毕竟无论如何,再多苦难也都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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