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早上……这里是厨房……”
“刷牙,也洗澡。”
来往抗议和狡辩里,夹杂着愈渐紊乱呼吸。
文斯不知气得还是怎样,断断续续说不完整话,原来这才是刷牙洗脸洗澡洗头真正意图,他明白得太晚。
“你别……真会感冒……”勉强发出声呜咽,又被尽数捕捉。
文斯被噎下,又有点好笑,“你就确定你是热伤风?”
闻礼埋首在他脖间,懒懒道,“昨晚出很多汗,又吹空调,不是热伤风是什?”
“那怎——”
文斯刚要反驳,飘远理智及时回笼,紧急刹车,才下几分热度脸倏忽红到脖子根。被扯得半垮领子后,那颗痣也依稀跟着红透。
可闻礼抬眸看他,低笑着指出,“有在上面替你挡着,空调当然吹不到你。”
衣料帖合腰线,掌下温度隔着薄薄层熨帖过来,文斯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到流理台上,闻礼就站在他身前,扣住他后脑迫使他低头,而他则是微微仰头看向他。
那双眼里此时深深倒映着对影子,文斯按住闻礼作乱手,却抵挡不住他无遮无拦视线,脸上愈发燥热,就像能清楚从对方眼神里看见自己此刻那副丢盔弃甲狼狈样子。
可不想就这示弱。
“你感冒。”文斯不满地指出。
“是啊,感冒。”
彼此距离。
然后不由分说,个热烈吻落下来……
厨房窗户很大,盛夏时节阳光落整面,像是镜头里那种高光灯,双身影位于灯晕中央,由两相分隔至于无间亲密。
碗池最后水声也渐渐静,换作另种缠绵难抑声音,与心跳相比,不知孰更急切。
文斯大脑已然开始缺氧,闭着眼视野里忽白忽暗忽而又是片让人晕眩高亮。多少次,直到现在他也没彻底学会该怎换气。
话音才落,安静厨房陡然阵乱响,好像连续有什东西掉在地上,发出骨碌碌金属声,不过才几秒,那声音就没。
文斯打不过闻礼。想逃,可惜已经不可能逃得掉。
晨曦如幕,扇磨砂门隔开里外,光线被窗户折射,缕缕束束,落在地上变成圈圈光斑。
跳跃空气里轻尘飞舞,好似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牵扯攀缠。
随着时间推移,它们变幻大小、形状、位置……如同这个城市里每天都在擦肩而过人和事,谁也不会注意到,某扇窗内,这属于两个人世界。
闻礼点点在文斯唇上轻啄,从嘴唇到耳畔,明明动作温柔,却又仿佛在霸道地划定地盘。
文斯缩着脖子躲他,“会传染,你现在不怕?”
是姐姐就怕,是哥哥就不怕?什强盗逻辑。
闻礼却贴得他更近,将文斯整个人圈在自己势力范围里,挤出最后丝零星空气。
他说,“你告诉,热伤风不传染。”
丢脸……
明明两个人是同起跑线。
文斯思维跟不上当下,到不知多久,才终于被松开,他大口喘着气,用仅剩力气怒甩记眼刀,只可惜这刀子是软刀,浸过春水波光潋滟,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某种无言邀请。
“哥哥……”
低沉嗓音蛊惑似重复,文斯身上家居服随着那只手摩挲动作泛起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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