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电脑打开后台弹出提示。
[伴侣机器人场景建模已完成，可以连接全息影像进行心电桥联测试，是否现在连接？]
闻礼选择
[是]。
屏幕上
程序进入加载状态。
闻礼在胸口和手腕处安装传感器，再戴上特制耳机和眼罩，随着加载完毕，眼前VR影像便带领他，进入程序所构建出虚拟场景中。
文斯说不是，“其实
觉得伴侣机器人将来最好用处，应该是治愈那些失去伴侣人心中遗憾，他们心中已经有
个人，只是那人不在人世，他们未来在伴侣机器人陪伴下，是慢慢走出悲痛还是重拾切但全新开始，你可以设置不同程序走向，觉得这方面能和心理学相结合。”
闻礼好像在细细思索文斯话，没立刻给予回应。
文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他拿起筷子，故作轻松道，“是外行，也就随便谈谈自己感觉，肯定不如你专业。”
闻礼像是想到什
，紧抿唇角松开来，对着文斯点头道，“没，是有道理。”
文斯以为这顿饭会很惊心动魄，也以为闻礼还会提提巴黎事，但这些都没发生，虽然有起伏波折，但总体来说离预想中“鸿门宴”差得还远。
机器人做不到，只有人才有情感回馈功能。”
“是吗？”闻礼在他这话低笑声，“看法与你相反。”
“怎个相反？”文斯“饶有兴致”地问。
“觉得机器人感情比人类要牢固，因为程序是可以永远保持长情，机器人遵守固有既定规则，只要你不断给它输入，它就能不断反馈，而不会因为人心改变，就单方面抛弃你。”
他说，微微敛下眼眸，半带讽意勾下唇角。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家居场景，但在沙发上却坐着个人。
闻礼知道那就是系统模拟出伴侣机器人，“他”现在已经有张脸
吃完饭打算出包间时候，餐厅大堂里已经有很多客人，闻礼看文斯戴上口罩动作，说，“你先出去，过会儿再走。”
文斯明白他意思，是为避嫌吧。他当然乐意之至，和闻礼告别后就先离开。
虽然现在没名气，但来体验这家餐厅也多是年轻人，文斯从过道离开时候，还是感觉有人注意到他，那角落有桌低声交头接耳，然后对面人特意转过身朝他投来目光。
但文斯仿若未察，镇定地快步走出去，既没左右看也没停留。
**
包厢里音乐还在继续，文斯其时正在夹菜，片刻后将筷子抬起来，却又放下。
他本来兴冲冲地想与闻礼对呛，却因为闻礼那句“单方面抛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母亲方诺，也在同时仿佛读懂闻礼那个笑容背后隐含过往。
心里没来由就有点酸涩，文斯也不知该说点什，或许是之前脑子里就已经有想法，这次他表达出来。
“其实按你说法，人类感情或许确不如机器人牢固，但另方面，它有程序所没有变化，不仅会变淡，还会加深，当然你也可以通过编写程序让机器人同样产生这种变化，但你已经知道它会怎样变，还会觉得开心吗？”
“……所以呢？”闻礼在这话里摇摇头，“在你看来，伴侣机器人并没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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