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方汉匆匆进招待所,怕再晚没有标间,赶上“彩虹基金”项目,镇上最近吸引不少外乡客人。
文斯听到要被照顾,趴在闻礼肩头说,“只是伤脚没有生活不能自理。”
“让医生给你看完再说。”
闻礼背着文斯,行动权都在他,文斯无从反驳,等进招待所房间,很快队医也被找过来。
手臂、腿上和耳后破口都是藤条刮,不算太深,主要是要做创面消毒,脚踝确认过骨头没事,给冷敷处理,然后喷跌打损伤喷雾。
可他不知道却是,闻礼其实在气自己,没早点检查文斯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处,这样他就不会在下山时为那点不可告人私心,故意拖延许多时间。
“和有关系,是带你上山,必须对你负责。”
终于,还是有人先服软。
闻礼说完走进宿舍,文斯看着他背影,心里说不上来,委实不是滋味儿。
彭方汉很快叫来辆民用小面,司机是本地村民,这会儿还请人帮忙,文斯很不好意思,连连道谢,但那村民却反过来谢闻礼,说他家孩子就在希望学校读书,都知道这位闻叔叔。
闻礼手从文斯脸颊滑过,却是抬起他下巴,稍稍向左侧用力,只见颈部和耳朵挨着那处,道细长伤口从耳下两寸直延伸到头发阴影里。
“这里也有……”他声音沉得仿佛压重物,“你差点就破相你知道吗?”
“啊……啊?!真?可是……没感觉啊……”文斯犹还懵懂,又后怕。
闻礼盯着文斯身上大小伤口看半晌,凉凉说出句,“看你不只疼痛反射弧长,是什反射弧都很长。”
“你!”文斯有点被气到,明明他才是倒霉受罪那个,怎闻礼反而副多怪他样子。
“晚上尽量不要乱动,明早再看,这种情况应该到明早能好转,不好转就得拍片子。”队医临走时嘱咐。
“就说没事吧,个人也可以。”
文斯坐在床上,抱着枕头,身上露出地方分布着大片小片紫药水,看去着实有点狼狈。
闻礼没搭理文斯话,遵医嘱又拿个冰袋来,两个交替地给他敷脚。
文斯其实挺疼,但因刚才那点争执后男人自尊心,以及为让闻礼相信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硬
闻礼已经把两人旅行背包也拿上,这晚文斯又受伤,不好来回折腾,打算到招待所就直接在那儿住。
而这路上车下车,闻礼都是背着文斯,不让他脚有机会落地。
等到招待所,彭方汉跑在前面先去办入住,闻礼叫他,“开间双床房就可以。”
彭方汉本来觉着他们这乡镇招待所,设施条件本就般,房间小,怎也不好让两人挤间。
听到这话自己倒想明白,“也行,小文受伤,个人是不太方便,你俩起住,能照顾照顾他。”
这想气就上头,忍不住反唇相讥,“破相和你有关系?”
“……”
闻礼脸上阴郁神色陡深几分,他不发语,重又蹲下,将文斯裤腿整理好,穿上鞋子,虽然面色不善,这些动作却极尽轻缓。
文斯还没说完气话堵在嗓子眼,到底没能继续发作。
是他口不择言,因为如果真破相,意味着马甲也要保不住,当然有关系,关系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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