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时喊道,制止他再
“晴时……”他说。
这声呼唤透着无能为力,却比片羽毛还要沉重,以往江天总是脸冷酷地,只会连名带姓唤他——“周晴时”。
这还是第次。周晴时停止要掰他手动作,他愣在那里,他听江天缓缓地、字顿说出后面话。
“你明明对谁都很好,为什对……就总是这苛刻?你要求随时不能怎样,不能离你太近,不能碰你头发不能碰你手,不能跟你回家不能和你起泡自习室超过半小时,不能在吃饭时给你夹菜,甚至不能在人多时候看你眼……那你告诉,能怎样?”
他问,“有什事是你允许做?”
周晴时吓跳,连忙左右看看,用力想把手抽回去,江天却不放开他。
“很晚,不会有人。”他道。
“但是……”
江天不顾他反抗,拉着周晴时直往前走,直至走到弯月湖边树下长椅旁,他坐下来,周晴时却不肯跟他起坐。
他还在四下里张望,月朗星稀,空气明亮,他心里不安,“这里太空旷,容易被人看见。”
都已经特意去拜访过原型,当晚又自己关在房里揣摩演练无数次,再说找不到感觉那就不是文斯风格。
开拍时高导看他状态和前天明显不样,会心道,“加油,今天可只给你三次机会。”
文斯却说,“次就够。”
“可别说大话啊,要看你表现。”
“就看好吧。”文斯给自己打气,稳定呼吸,站到该站位置上,而季明景在他前面几步远,回头对他投来鼓励眼神。
周晴时说不出话,他没想到江天竟然将这些记得清清楚楚,其实那些都是他在不小心或者时情急时候随口——
但也不是,他好像确是这样,在事无巨细地要求他,时刻谨记与他保持距离。
江天仰着头,明明是自下而上,却异常固执又强势地,在暗处看进周晴时眼睛。
他问他,“牵这只手,仅仅是想告诉男朋友,告诉他舍不得跟他分开,这很难为情吗?很让你避如蛇蝎吗?……很恶心人吗?”
“江天!”
“你这不希望别人知道们关系吗?”树影下黑暗里,江天脸上神情似不分明。
“不是!”周晴时急道,“马上要毕业,别节外生枝。”
江天默下,感觉对方是真在使劲要挣脱他手,并认真考虑该怎从现在这个距离躲去刚刚几步开外。
他撇撇嘴,想顺着周晴时意松手,可心里个声音叫嚣不能。
像是压抑许久终于在此刻无法隐忍,马上就要面对从未有过分离,为什眼前这个人偏偏能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
文斯暗暗点头,以嘴型道,“放心。”
随着导演声口令,这幕重头戏正式开始——
夏日夜晚,周晴时和江天走在校园凭月苑,这里有条被称为“情侣小道”卵石路,他们前后,不知是谁在有意拉远这几步距离。
彼时同性恋究竟还是隐秘而不可告人,他们多少次仿佛不经意走到这里,却从未起并肩过。
江天在前面,忽然顿住步子,周晴时原本垂着头跟在后面,不注意就撞在他背上,江天没有回过身,而是右手轻轻握住周晴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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