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文斯浑身酸痛,呼吸发现嗓子痒得难受,头也晕乎乎,好像是要感冒先兆。
他下意识想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却惊讶地发现,他竟然穿着白天穿过衣服,就这坐在床尾靠着床睡整夜。
窗外已经大亮,雨过天晴
宛如大盆携着冰渣子水从头顶冲淋而下,冰凉温度让皮肤瞬间冷却,纷乱心绪好像也跟着平静。
如果不按剧情走,他会死,所以现在定还没偏到不可救药。
好像在无数条绝路里突然看见条能走得通,柳暗花明,文斯在迷茫前路里苦苦挣扎眼睛下子亮。
他好像还梦到过闻礼呢,就和梦到班花样,那只是荷尔蒙作用下,许许多多外界因素造成、正常生理反应。
“是……”文斯安慰自己,仅仅代入感太强,他对闻礼……不会。
看到季明景和文斯站在起,看见季明景碰文斯头发,他就没控制住,对文斯摆脸色,后面更加发不可收拾。
得想个办法,尽快挽回今天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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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这晚在租屋没有回家,他不知道该怎面对闻礼,找个理由和父亲说住酒店,实际却是抱着枕头靠着床尾,在黑灯瞎火屋里浑浑噩噩发呆。
他觉得自己疯。
这路再无话可说,车外雨丝缠绵,车内阴云低压,直到小区门口,闻礼仍旧在文斯之前指那地方停下。
关于知道住址事,他没拆穿他,但将自己那把非常大伞给文斯,让他路上小心。
文斯没推辞,顺从而平淡地说声,“好。”
雨渐渐下大,闻礼直望着细密雨幕中那人背影,这次文斯明显不够机警,也不防备,他既没进入那个障眼法小区,也没观察自己是不是走,他反而举着伞,在道路旁彷徨地站会儿,才缓缓往他该去地方走去。
闻礼坐在车里,在时不时扇下雨刮器后面,目光追着那人,视野随挡风玻璃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直到再看不见。
他对他绝对没有不该有想法,作为文玟,这个作天作地绿茶角色迟早翻车下线。
而作为闻思自己,是姐姐。
闻礼只是他弟弟,仅仅是他弟弟,仅此而已……
文斯不停地告诉自己,直至被这句话彻底催眠,抱着枕头在床尾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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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拍戏时候,他确是看着季明景想到闻礼,然后……然后他居然真有想亲下去冲动!
他定是疯,那可是他弟弟啊!
就算闻礼不知道他文玟是谁,他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而即便是玟玟身份,他们也只是假装情侣,这是剧情推动不得已权宜之计,以后闻礼和季明景是注定会在起,这个结果不会改变,除非他被送离这个世界,除非他死——
个狰狞可怖“死”字让文斯胆战心惊,浑身冷汗浸透衣服。
他拿出手机,在上面编辑信息——
[只是看到下雨……]想去接你而已。
闻礼根本没打算捉什现行,和谁吃饭是文斯自由,如果他不想尊重他,大可以将所有秘密查个底朝天。
但他做不到。闻礼深深叹口气,终究是将手机放回去,那信息自动被扔进存稿箱,他手肘支在方向盘上,用力揉揉酸疼眉心。
该死,今天到底是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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