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不知是察觉到这视线还是忽然也想看看他,这时望过来,恰对上文斯视线,虽然没有明显笑,目光却在夜里柔和得像星星。
“怎?”
“看你好看啊,”文斯难得想坦率回,“嗯……好像才发现。”
闻礼无奈,把文斯手塞进自己上衣口袋,手掌密实地包着他,把对方小臂夹在自己胳膊下。
“傻。”他轻声道。
文斯出来时围条毛线围巾,现在身上暖暖。可闻礼还是牵住他手。
文斯先是吃惊地抬眼,而后不自觉看向别处,但没挣开。
就这样,文斯牵着拍拍,闻礼牵着他,他们并肩沿公路旁人行道散步两公里,然后再不急不缓折返回来。
那只握着他手干燥而温暖,文斯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这样和个男人手牵手,像那些他曾经羡慕过情侣样,并肩走在城市夜晚街道上。
他唯独想过是,如果将来有女朋友,他可能和她起压马路。
“嗯?”
文斯没听清,闻礼却偏头在他脸上亲下,“汤好吧,端出去?”
“哦好,那你端那边菜,把汤盛起来。”
“小心别烫着。”
“知道。”
忆起件事,就能明白当初为什会那样原因。
文斯刚穿越到这世界时,肯定很彷徨,却还要努力保持伪装,身为男人扮成女人,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被谁发现……闻礼试想如果换成自己,都不定能像文斯坚持这长时间。
而且,明知会是件非常危险事,仍旧那努力追求梦想。
闻礼下巴靠住文斯耳侧,仿佛无意识般轻慢摩挲,双手在他肩膀前交叠,微微有收紧趋势,文斯察觉到,将火调到最小。
“怎?有心事啊?”
**
在外面溜达个小时回家,文斯让闻礼先去洗澡
那时候就是种懵懂简单想法,别男生有他也可以有,但并不觉得手牵手压马路是件多有意思事。
但现在和闻礼这走着,哪怕彼此句话都不说,却仍旧走再慢也不无聊,走多远都不嫌累。
甚至会觉得,这条路还是太短,不够他走到再也不想走那刻。
文斯发现自己想法挺有些幼稚,但那种微妙又奇异悸动,令他不由自主偷眼看向闻礼。
路灯光随着前进步子,由暗到明,再由明到暗,于男人雕琢般侧颜上投下愈发深刻影子。
文斯刚将汤倒进容器,闻礼就送那两盘菜到餐厅回来,又将汤碗也端出去,没让文斯经手。
两人吃完饭,再起收拾厨房。虽然已经挺晚,但完事还是带着拍拍下楼去转转。
深秋夜色沉得似墨,今年夏天和秋天雨水比往年明显要多,有时候白天还晴着,到晚上又有下雨趋势。
“冷吗?”闻礼问,路边树声簌簌,有点起风。
“不冷啊。”
“……没有。”
可他脸贴着他蹭,文斯都能被胡子扎到,还说没想什,他好笑地打趣,“你怎像拍拍似?都学会撒娇?”
“拍拍能这样抱着你?”闻礼显然不乐意他将自己跟傻狗放在起类比。
“哦是说错,”文斯想想,“那像黏皮糖,就那种小孩子吃,有弹性可以拉长,现在就粘在背上,甩也甩不掉。”
闻礼低笑声,“倒是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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