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空调是开着,所以就算湿哒哒黏着暂时也不会觉得太冷。
两人都不说话
因为这个细微反应,闻礼停住,几秒种后,扣住文斯手缓缓放开,撑在车座椅上,许久都没再有进步动作。
雨刮器还在快速而不知疲倦地刷着,成片成片浑浊液体将玻璃反复打湿,又遍遍抹去重来。
“抱歉,吓到你……”闻礼终于出声,纵然强作冷静,音调却哑得不像话。
撑着身体手缓缓握紧拳,他视线避开文斯脸,替他解开安全带,然后从两个座椅中间跨去前面驾驶位。
车子陡然发动声音猛地划开这空间里过于沉寂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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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更大,车前灯光束被密实雨线连续不断割裂,难以照亮前面视野。
文斯禁不住缩起脖子,不停有雨珠顺着闻礼头发、沿着皮肤淌下,凉得他下意识就抓紧撑在他身侧那条胳膊。
衬衣袖子已经完全湿透,紧紧粘连在凸起肌肉上,刚握去时很冰,但当皮肤热度迅速渗透过来,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烫意。
闻礼全身都很烫,文斯被那种过于灼热触感惊到,不由自主松开手,可车后座空间太过狭小,他手脱离身上人,就完全不知该往哪里放。
,像是窒息般能整个天地风雨都吞没。
大伞伞面被风雨击打得东倒西歪,水滴连成线,顺着伞棱不绝而落,到最后,那伞也掉在地上,伞柄朝上,像没帆可怜小船。
而雨里人则是站在反射着灯光粼粼湖面,雨幕加身,为他们打下个泛白轮廓。
这太疯狂,可文斯没法令闻礼停下来。
他明显在失控,浑身状态都很不对,拥住文斯那双手臂甚至在抖,却是从未有过蛮横力道。
“后面有干衬衣,穿上吧。”闻礼说。
文斯狼狈地坐起来,勉强从车子转弯方向,辨明这是正往地库那条路走。
他在暗处摸索被扔在车座下湿衣服,想要直接套上,“没事,很快就能到家,先……”
“别穿那件。”闻礼沉声打断。
“……”文斯垂眸,好像手里衬衣确实已经被撕坏,他只好从后面找到备用干衬衣,而至于裤子……哎,只能将就下。
正难受地揪住车座垫子时,忽然被闻礼抬起来,抵在后门和座椅之间,然后那条安全带缠住文斯手。
他在他身后,并不说话,但文斯却能感觉那种极富占有欲目光。
这刻他紧张到无以复加,手指用力揪住那根带子,手腕被勒得生疼,最难受是身上骤然冷热交替,文斯能忍住不吭声,但真没能控制住,打个很明显寒噤。
或许是冷得,或许是怕得。
文斯也不知出于什心理或者生理反应,就那颤下。
最后他甚至咬在他肩膀上,是真咬,嗓子里发出声音淹没在雨声里,愤怒又似无助。
文斯好不容易才有喘息时机,“上、上楼吧,你都湿透。”
可他在雨里努力睁眼,看到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不远处没锁。
闻礼像是全然未觉他话,文斯正想要去捡掉在地上伞,却反被紧紧抓住手腕。
雨夜黝黑,水滴不停流淌着模糊视线,文斯愈发看不清,只听见闻礼声调狂乱,他像是咬着牙,说,“……去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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