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搞!”文斯拊掌,成就感满满。
他刚只顾着埋头做雪人,季明景也在低头观察,时都兴奋地抬眼,彼此视线碰正着。
文斯并不觉异样,大大方方笑出八颗牙,映在雪地反光里白发亮,欢快眼神明媚如同两小刷子,痒痒地刷在季明景心上。
文斯却已经
季明景还没明白,就见文斯皱着眉头忽然舒展,似乎打主意,半跪在花坛边缘,从前面地上小心刮起捧雪。
捏圆,在雪地上轻轻滚几圈,表层干净雪攒起来,几去几回变成两拳头大。
然后文斯将那颗雪球放在旁边圆木栅栏切面上,“季老师,帮看着点。”
季明景愣,望向眼前歪歪扭扭白丸子,“……”
而文斯又转身换干净地方,继续揉出稍微小点雪球,弄根小木棍子插着,回来跟先前那团雪球相对,上下固。
“哪有你那?”
“真有,看完,有发言权,不瞒你当时还拿你剪辑当教材偷师来着,很多人演高冷人设就是面无表情,但你不样,凭实力演出那种高处不胜寒。”
文斯认真地道,两人不知不觉走入小区花园角,虽然文斯不用,但季明景还是送他下楼,顺便去超市买点家里囤货。
季明景住小区坐落于西山脚下,不在核心地段,环境清幽远离尘嚣,内里亭台楼阁小桥假山样样不缺。
所以看到眼前雪景,文斯才禁不住感叹那句。
“因试过……”
季明景语调平和,但却仿佛每字都暗含叹息,他视线大概无处可落,所以松开握着杯子只手,摊开来看干燥掌心。
掌纹交错,他感情线从中折断,“没有用。”他。
试过,没有用。
次文斯沉默许久,才字斟句酌地道,“那如果是样话,觉应该会选择忘记吧。”
“还差鼻子眼睛嘴巴,看!”
季明景才懂文斯是想做,他看着他跑去不远处地上寻找,复又低下头,小心翼翼伸手碰碰那两雪球连成物件。
他勾唇笑笑,在花坛边坐下,守着没鼻子没眼睛丑不拉几小东西,像守着稀罕玩意儿。
文斯很快寻来几根粗细不同树枝和叶片,撕下面枯萎树皮,露出还算光滑内里,再掰成需长短,在小雪球上面做出五官以及向上伸着双手。
最玩是,拿松针条围在雪人肚皮上,就变成小裙子。
而季明景笑着,“高处不胜寒是假,拍时有点冷是真。”
文斯被他逗乐,转头再看眼前皑皑白雪,忽然想起,从人行道跑去路边绿化带,在花坛泥土面上戳戳。
“有点少啊……”
季明景也走过来,听到他喃喃自语,俯身问,“少?”
文斯蹲在那儿朝左右看看,“积雪少。”今天雪下不大,时间也还短,所以就算绿化带草坪表面也只积半指厚层。
季明景微微笑,“和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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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候面就在下雪,而走时地面已经积攒薄薄雪层。
远处西山垂暮,稀疏云层里将露未露夕阳,在无人行走尚且蓬松雪面滤下浅浅暖色,枯木白枝,悬冰折柳,仿佛拍武侠戏时那种苍茫景致。
“还记季老师《归何处》,名场面就是雪中舞剑那段,实在那部剧就光靠你撑起来,看别人都挺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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