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包里装着算送生日礼物,文斯先说声“生日快乐”,然后提想把礼物寄过去,可季景却道不用。
并且他转移话题,“那个雪人你看见没?”
“看见。”
“那就好,”季景手指抚过玻璃与窗沿连接处,山间凉意沁透指尖,划划,玻璃就现道痕迹。
“南边气热,本来是想带着,但估计很快就会融化,所以留下来。那个就算你送生日礼物吧,已经收到。盒子可以保存三个月,不能重复充电,之后化夏也就该来……刚刚好。”
说到这里,季景轻轻叹,他是觉累,在车辆颠簸中松松地靠向窗玻璃,而那眼底映着窗外掠影,潭水般波澜不兴。
“所以你也要注意,追求梦想别忘顾及身体,钱是挣不完,健康最重要。”
这些话在山区断续信号里传来,显些失,但仍然字字如水,徐徐抚平听者焦躁经。
而文斯却不知该用什话应对,作为演员他只为失去优秀事而遗憾,但作为朋友,他应该为季景愿意从心所欲做自己想做事而祝福。
两种情绪时交织在心里,文斯站在小区花园旁走道,低头看向手里抱着小雪人,最后找个普适问题,“那你以后什算?”
觉。
他茫然地在口站十多分钟,又漫无目到楼下徘徊会儿,不放弃地尝试再次拨电话,而这回竟然接通。
“季老师!”连线时文斯就喊来。
“小文?”
听到这声音如常,文斯胸口大石倏地落地,他忙问,“季老师你在哪儿?联系你半,你怎突然退圈,还搬家?你之前不是说只是休假吗?你……”
不知是什“刚刚好”,文斯似懂非懂,只觉手里小小雪人异常沉重,像是已经提前融化。
“小文,你要好好
“啊,以后算开个民宿,或者更可能会办个话剧团吧,但不会演戏,具体怎做还没想好,主要是和喜欢人起,山水田园,仙眷侣,怎样很惬意。”
季景声音带着细碎笑意,却也透些许不易察觉疲惫,文斯听来,又关切地问,“你现在在哪?是在车吗?”
“嗯。”车厢内最前面电子屏还着长途车目地,可话到嘴边转,季景报个八竿子挨不着地名,是和他去往目完全相反向。
文斯对此无所知,他听到季景说那个城市名,心里想着还好,不算远。
但莫名又些哽咽似难受,话筒和听筒时皆陷入沉默,文斯意识到旅行是件劳累事,季景身边应当还旁人,这个电话并不适合太久。
他噼里啪啦问通,发现自己根本没给季景说话机会,猛地住嘴。
电话那头,季景先是沉默,他刚刚下高铁,正在长途客车。此时已经是晚间八点多,县道盘山而,窗外灯光稀稀寥寥,几不可见。
与大城市璀璨夜景恰好相反,繁星似锦,地下却漆黑片,是颠倒位置与暗。
听筒里传来那个人呼吸,季景舍不断,他专注地听几秒,似乎想把这种贴于耳畔亲昵牢牢记下。
而后他说,“小文,没告诉你是错,但实早就想好,不是时冲动,觉点累,想趁这机会彻底给自己放个没期限长假。之前太拼,年纪大发现消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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