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张凉所能感受到
只有忐忑与厌恶
。
“
是什
时候中招？”，他仔细地回忆着：“显然不是从开始做噩梦时候就染上……否则早就应该变成野兽。”
张凉取出纸巾，将手掌上和水果刀上血尽数擦去，随后，他转身从抽屉里取出
个密封袋，将这些染血纸巾与水果刀块塞进去。
在做这些事情时候，他大脑刻也没有休息，各种各样可能性从他记忆中蹦出，陈列在他面前。
然而最后，他却发现自己记忆里似乎存在着某些空白。
张凉强迫自己去进行回忆，但是在最近段时间内，他确确实实没有感受到任何有关于手臂异常，也没有产生过任何直接作用在手臂内部痛楚与异常。
这也就是说，这种奇怪现象是在极短时间内突然爆发出来。
“兽化。”
终于，张凉咬牙作出这个判断。
无论是螺纹手杖还是锯肉刀此时都不在身边，恐怕是在他死亡后直接被“送”回猎人梦境里，于是他便来到柜子前，从上面取下把水果刀。
仿佛整块肉都要被扯掉样，张凉在扯动那根只有手指头长短毛发时，感受到却是整只手臂疼痛。
它简直就像是连接着手臂神经，虽然看上去无比普通，但却像是拥有独立触感样，张凉那下试探用力稍微大下，本来就有些虚弱身体配合瞬间炸裂疼痛感让张凉瞬间就从咸鱼变成死鱼。
哪怕是在欧顿墓地被加斯科因神父活生生刺穿胸口时，张凉也未曾感受到如此清晰而剧烈痛楚。
简直就是要亲手将自己给剥皮拆骨。
张凉攀着桌子，艰难地挪到旁边椅子上。
就在诊所之中，他似乎曾经失去过意识，此前此后记忆都相当清晰，张凉记得自己被恐怖冲击所击飞，已经几乎失去行动能力，他甚至还能感受到生命消逝前呼吸沉重，以及浑身上下无力感。
而当他意识再次恢复，所看到却已经是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冒牌尤瑟夫
就如同对待真正野兽样，张凉将刀锋按在自己左手手掌上，随后发力划。
个破口出现在手掌上，鲜血也随之流出。
张凉将左手抬起，把伤口凑到鼻端，轻轻地嗅下。
他面色迅速地沉下去，他闻到股熟悉味道，虽然非常淡，但是张凉却能第时间辨认出其中特殊气息。
每当他在亚楠杀死那些被兽化病侵染人时总会闻到这种气味，这种原本相当怪异兽血气味混杂在人类血液中，气味却会相对淡化并且也不会那惹人厌恶，相反，在习惯之后反而会觉得这种气味有种奇特吸引力。
“这是什情况？”
张凉靠在椅背上，左手按着右臂，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却又不愿意立即去相信或面对它。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张凉只觉得嘴巴中阵干涩，他咬咬牙稍微平静下思绪，再次在灯光下观察起那根特殊毛发。
这显然与正常汗毛或头发有着鲜明不同，而在张凉小心地用手指感受它质地后，更是确认，这东西与自己身体根本不是配套。
“是什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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