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签约是偶然。
那会儿得益于太果刚换老板,据说是个乐队迷,口气签好几支年轻乐队,想做出点成果。老板看好银
“嗯?”闻又夏没料到他会说这个,尾音疑惑地上扬。
“所以当时还有年半合同。之前找不到人就算,现在如果让他们知道那个视频里是你,肯定会上门找你要违约金。”邱声不安地捏着耳机,手指捻动外侧螺旋纹。
闻又夏更错愕。
从那张不食人间烟火脸上看见这样表情,邱声觉得滑稽可笑之余又有点儿遗憾,好像闻又夏就此跌落凡尘,竟也开始为生活和钱发愁——虽说闻又夏以前偶尔抱怨干什都要钱烦死人,但那时语气轻描淡写得像玩笑以至于他愁苦总显得很假。
邱声等会儿,他不发表意见,就自己说:“你合同都还放那儿呢,要不要给你看看违约金多少钱?四年过去,得加利息。”
女生们早习惯,听完后慷慨地挥挥手:“去吧,们忙得过来!”
闻又夏说谢谢,推门出集装箱。
邱声今天没点单,站在棵树下躲秋天而言过于毒辣太阳,戴耳机,两眼发直。见闻又夏出来时,邱声眼睛亮亮,顿时有神采。
他迎上闻又夏,两个人无意中起站在商业街吸烟点,看着仿佛没事聚在起闲聊。
“你下班?”邱声问。
马尾辫问:“你们认识吗?”
闻又夏没有立即回答,另个短发女孩——雨天打伞去接他那个——笑眯眯地说:“肯定认识呀,昨天小夏哥还偷偷跟着他把人送到公园门口才回来。”
“哎?!有这事吗?”
“你当时好像去洗手间。”
“那你怎知道?”
烟蒂被按进垃圾桶上层,碾碾,闻又夏问:“多少?”
“二十万。”邱声说,“起码。”
这倒不是他信口开河。
和太果签合同时,银山只是个刚刚从地下酒吧崭露头角年轻乐队,但合同待遇与同公司前辈相比也没差太多。签约不到半年他们就出第张专辑,对新人而言算是卖得不错,有两首歌在圈子里很有点传唱度。
几年前乐队整体发展都不太行,大家抱团取暖,没什竞争意识。
“没。”
与其说回答不如形容这只是含糊个鼻音,闻又夏从裤兜里摸出包烟和打火机。他看邱声眼,用无名指和中指夹烟姿势与从前同样,这让邱声找回点记忆里真实,紧绷膝盖稍微松懈。
闻又夏安静地抽烟,他抽得很快,不会儿就要烧到尽头。
头戴式降噪耳机挂在脖子上,邱声划过手机屏幕,余光瞥见截长长烟灰凋落,突然说:“你走时候,是没有和太果解约。”
太果,他们当时签约经纪公司。
“看见他跟着去嘛,对不对小夏哥?”
闻又夏:“……”
马尾辫笑起来:“不过觉得那个人好眼熟啊,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是大帅哥你都眼熟,对吧?”
她们开始争论帅哥评判标准,闻又夏顺势言不发,躲过被追问机会,把手头几个单子都做完,按铃让人来取。女生虽然八卦地聊着天但好歹没耽误事,没那忙之后,闻又夏从柜子底下取出个水杯喝口,这才说:“能偷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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